刘询猜的没错,祥瑞之事要不是他立马叫停,胶东之地怕是又要掀起一场祥瑞了,只是现在就得了个不確定的赏赐,顿时没了心思。
並且他们已经知道大將军霍光已经开始培养天子,逐渐交权。
这个时候要是再將矛头对准大將军,他们能不能得到好处不说,恶了天子才是大事。
毕竟这个时候对於天子来说,最不愿看到出现任何意外。
只是此事刚完,有一件事让刘询一下子绷紧了神经。
朝会上,大鸿臚韦贤侃侃而谈,
“。。。。陛下继位已有一年,皇后已立,大赏百姓,天下莫不感念陛下之恩德。”
“然,陛下之祖父母、父母无有諡號。”
“还请陛下遵照礼仪,早立諡號,以全礼仪。”
韦贤,刘询面色有些阴沉,此事韦贤为何不事先报与自己?而是在自己没有准备的时候直接在朝堂上说出?
要是早知道他必然阻止,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正是自己和大將军交接权力的时候,容不得出半点意外。
韦贤丝毫没有注意到天子的神色,而是继续言说自己想法。
“大鸿庐,此事是否太过著急了?”丙吉一听头皮都快炸了,这老夫子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时候是说这事的时候吗?
只要天子彻底掌权,怎么搞不行?你这个时候提起这事,是要再次掀起朝堂之爭吗?
但韦贤完全没有听出丙吉的弦外之音,还反驳道:“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此事还是儘早定夺的好。”
“你。。。。。。。。。”丙吉差点气疯了。
“好了!”
刘询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大鸿庐以为该给朕之祖父母,父母上什么諡號呢?”
“臣不敢擅专,理应由眾臣商议而定!”韦贤不紧不慢道。
刘询紧拳头,他真想下去锤这老傢伙一拳,这简直就是没事找事,还特没眼色,真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想的?
諡號一事,自己能做的根本就不多,有现成的《諡號法》在,只要对號入座就是,还有什么可商议的?
坏就坏在此事怎么做都不对,根据后世史书记载,因为自己一再坚持,闹出了很大的风波,为此还成为一生的污点之一,为后世开了坏头。
从心里他作为后世来人,他不在意这些諡號,因为他根本对祖父母、父母没有任何印象,更何谈感情?
最好的办法就是冷处理,等待合適的时机,到时候再处理不迟。
但现在。。。。
“著大司马大將军、丞相蔡义、御史大夫田广明、光禄大夫丙吉、大鸿臚韦贤、宗正刘德等人先行商议,隨后报与朕知。”
“退朝!”
“恭送陛下!”
眾人走出大殿,丙吉迫不及待地拉住韦贤,怒道:“你是傻了,还是疯了?这个时候提这事做什么?”
“老夫只是按照规矩办事,少卿多虑了!”韦贤却神態自若道丙吉一愣,认真打量了对方一眼,一时间也有些惊疑不定,难道这傢伙还有什么后手?
“希望如此!”
“不然,你就等著陛下之怒吧!”
丙吉转身离开,韦贤笑了笑,也不反驳,转身就出皇宫。
回到宣室殿,刘询仍然百思不得其解,以韦贤和自己的关係,他为何这个时候提出此事?並且还不提前给自己打招呼?
“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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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君走进大殿,看到眉头紧锁的夫君心中顿时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