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嗯,是前面准备动手,然后被她打断了么?
千夏侧眼瞄着身后早就断气的男人,“你是不是,应该能打得过他啊。”
童磨眉眼微抬,身后昏暗的烛光在少女眼中碎成点点碎屑,恍然间,纯澈的眼神与记忆中某个身影重叠。
而当初的那个人,现在早已经化作了一地破碎的月光。
“不不不,”他眯起眼睛,连连摇头,舌尖舔舐过带着几分锋利的虎牙,笑意在唇角荡漾开。
“我当时,害怕极了。”
那男人的味道,让他恶心想吐,这也是他向来喜欢吃女人的原因。
“还好有你来了。”
童磨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话音间,手也圈住了她的腰身,一点一点,将人拢紧,一点一点,将人越发向自己靠近,脸也随之轻靠而上。
“以后就留在我的身边吧。”
他的姿态虔诚得似乎有些过分,像极了在拥抱一件易碎的瓷器。
绒毛衣物柔软得不可思议,呼吸拂过头顶,激起阵阵细微的战栗。
这让他想起了很久之前那个女人养过的兔子,那时候,它们也是这样温顺地依偎在她怀中。
他是舒服了,但千夏浑身僵硬得不行。
她有点不是很明白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一时间,她深刻理解当时实弥救下她的无奈了。
无语归无语,千夏还是摁在了他的肩膀,想将人推开。
指尖接触肌肤的瞬间,她猛地又抽了回来。
原因无他,少年的体温冷得十分过分,冰得都有点不似人类。
联想到他刚受到惊吓的一幕,千夏最终还是放弃了推开他。
这人,被吓到全身冰凉了耶,好可怜,好可怜。
她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学着蝴蝶忍的腔调,安抚出声,“没问题,没问题,有我在。”
词是安慰的词,但干巴巴的嗓音,没有丝毫安慰的调调,像是在念课文般僵硬,一字一蹦跶。
诶!杀人她倒是拿手,安慰人她就不是那块料。
“那个——”
千夏决定换个话题,转移注意力,她清了清嗓子,将他从怀中推开。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么?这里有很多恶鬼是什么情况,你知道么?他们为什么抓人,你知道么?”
一连串问题像连珠炮似的蹦出,童磨却只是歪着头,轻眨着彩绘般的眼眸,看上去疑惑比千夏还多。
“啊,谁知道呢?大概是想祭什么神明吧。”
少年声音依旧轻盈,烛火摇曳,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投下斑驳光影,衬得那双异色瞳愈发妖冶。
千夏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俯身猛地凑近他的脸,“啊——你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