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能有著先皇贵妃心结的皇帝,能忍受召幸一个宫女。
无论是在后宫还是前朝都被传绝嗣的帝王,最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属於自己的子嗣。
结合前世,如果没有任何问题的话,一次承宠,她便能孕育昭衡帝的皇嗣。
更不用说,这次不止一次。
水仙声音慵懒,靠在他的怀中,“当然。”
她说,“水仙也想给皇上生个孩子。”
水仙比昭衡帝更需要一个孩子,这样,她以奴婢的出身,才能彻底在宫里立足。
当晚,沐浴后,水仙拖著疲乏的身子回了长信宫。
低位妃嬪没有在乾清宫过夜的权利,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连昭衡帝都无法违背。
她浑身透著疲倦,刚踏入西配殿的门,就看见了雪梅端著药碗候在殿內。
见水仙半夜才回,雪梅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將药碗递了过来。
“小主,这是娘娘特意赏赐给你的安胎药。”
安胎药?是那种能让银簪变色的安胎药吗?
水仙不明白为什么易妃要害她。
但如同前世,从始至终,易妃害她就不需要什么理由。
她不忘演戏,面露感激地接过,当著雪梅的面將那碗药喝净。
雪梅耐心等著,等著水仙將空的药碗递迴,雪梅仍旧没有走。
她平静道:“小主,有什么需要奴婢稟告给娘娘的吗?”
雪梅都已经问了,水仙只能咽下最后一口药汁,笑道:“没什么,已经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见水仙开口说话,雪梅才福了福身。
“奴婢告退!”
她离开西配殿后,就去了正殿。
已经近丑时,月亮高掛半空,易妃却仍未安寢,內室有烛光摇曳透出。
雪梅走进去,跪在榻前,“回稟娘娘,奴婢看著水仙將药喝下去了。”
“本宫知道了。”
易妃沉默了会儿,忽然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稟娘娘,已近丑时了。”
丑时?
床榻上的易妃捏紧了被角,她粗算了下时间,眸中有寒芒一闪而过。
皇上。。。。。。竟然如此宠爱水仙吗?
那个贱婢!凭什么获得皇上的宠爱!
什么需要孩子巩固地位,什么为了家族。。。。。。此时,都被易妃拋到脑后去,她只剩下一个念头!
她要水仙死!
“之后,每一次侍寢,你都要送她那碗安胎药。”
“一定,要確保她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