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轻笑著躲避,復被昭衡帝拥在怀中。
两人並未真的行房,昭衡帝心中却已满足。
他抱著软香的水仙,隨口问道:“方才那个严嬤嬤,瞧著甚是严厉刻板。她在你这承明殿,可有为难你?”
水仙轻声嘆气,昭衡帝能感觉到她娇小身体的细微起伏:“严嬤嬤是祺妃娘娘派来的,规矩。。。。。。自然是极严的。有时对宫人,管教得也过於苛责了些。”
她用手指勾弄著昭衡帝龙袍上凸起的金线纹路:
“前几日,她还责打了妾身身边一个叫小川子的太监,说他偷了东西。。。。。。”
“妾身瞧著,那孩子平日里还算老实,但嬤嬤坚持,妾身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是祺妃娘娘派来的人。。。。。。”
提起易贵春,昭衡帝不免想起那块易府献上的祥瑞奇石。
他也想起易贵春前些日子还特意向他请罪,言辞恳切地反省了自己当初提议过继是思虑不周。
加之近日听闻她在御园主持了几次小聚,对低位妃嬪颇为宽容,贏得了不少讚誉。
“祺妃她,想必也是好心,怕你年轻管束不住下人。”
昭衡帝的语气带著安抚,甚至隱隱有为祺妃开脱之意。
“那严嬤嬤若真太过严厉,你也不必事事忍让,可去向祺妃稟明情况。祺妃通情达理,想必会约束她一二。”
水仙听出他话中对易贵春的维护,心中冷笑更甚,面上却乖巧地应道:
“是,妾身知道了。谢皇上提点。”
她知道,此刻在昭衡帝面前,多说无益。她需要的,只是在他心中埋下一个种子:
严嬤嬤刻薄,祺妃派来的人並非善类。
这就足够了,为她日后的谋算埋下关键的引线。
昭衡帝又温存片刻,终因前朝还有事务,起身离开了。
皇帝一走,水仙唤来银珠:“你去內药房一趟,看看小川子怎么样了。”
银珠领命,飞快地去了。
严嬤嬤虽然被皇帝斥退,但此刻又不做声地回到了殿门口附近,死死盯著水仙的一举一动。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银珠才脚步匆匆地回来。
她的脸色有些疲惫,但眼神颇为轻鬆。
她走到水仙面前,规规矩矩地屈膝行礼,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不远处的严嬤嬤听到:
“回小主,奴婢去看过小川子了。內药房的学徒说,他恢復得尚可,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性命是无碍了,只是还需静养些时日。”
这是多日以来最好的消息,水仙点了点头:“那就好。”
就在银珠稟报完,准备起身的瞬间,她似乎因为跪得久了,腿脚发麻,身形一个不稳,竟向前踉蹌了一下!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扶住旁边的矮几支撑身体,那只手却恰好按在了水仙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