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待水仙妹妹如同亲妹,怎会。。。。。。怎会行此禽兽不如之事!请皇上明鑑!”
她言辞恳切,眼中含泪,语气里的恳切让昭衡帝面色稍缓。
就在这时,一直跪在水仙榻边的银珠猛地抬起头。
她跑步衝出了暖阁,跪在昭衡帝脚边便重重叩首:
“皇上!求皇上为小主做主!这严嬤嬤何止是照料?她分明是奉祺妃娘娘之命,去承明殿作威作福、监视磋磨小主的!”
银珠字字清晰,如同泣血:“她对小主动輒辱骂,对小川子更是。。。。。。更是差点將他活活打死!”
“小主念在她是娘娘所赐,一直忍气吞声,不敢有丝毫怨言!可这老虔婆,她竟敢下毒害小主和龙嗣!”
银珠的话,瞬间唤醒了昭衡帝的记忆。
他记得一个月前,水仙曾在他面前隱晦提及严嬤嬤的苛待!
而他,竟选择了忽视!
幸好今日发现的及时,否则他与水仙的孩子,活不到诞生的那天!
易贵春面露惊慌,急於狡辩:“你个贱婢!为何要血口喷人,那个老虔婆使坏与本宫何干!”
银珠將一早就准备好的,小主吩咐她的话说了出来:
“皇上!您若不信,可去看看承明殿主殿小主的妆匣里,还有一个锦盒!里面装著。。。。。。装著祺妃娘娘亲自送来、用小主家人威胁小主的瓷片!”
易贵春驀然瞪大了眼睛,“胡说八道!贱婢勿要隨意攀扯,有何证据,皇上明鑑啊!”
银珠衝著昭衡帝重重叩首,血跡染红了青石。
“那瓷片。。。。。。是御赐给易家的瓶子!上面有御窑特有的纹!”
“祺妃娘娘就是用这个,逼小主在万寿节前替她求情解禁,否则就要害死小主在宫外的爹娘啊!皇上!”
易贵春听到银珠辩解,脑中嗡地一声!
她猛地想起那个被自己母亲打碎、用来威胁水仙的瓶子!
她。。。。。。她竟然疏忽到將证据留在水仙的手里,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
“一派胡言!什么锦盒瓷片!本宫从未送过!”易贵春脸色剧变,利声反驳。
“银珠!你这贱婢竟敢污衊本宫!定是你与水仙串通。。。。。。”
“够了!”昭衡帝一声冷喝,打断了易贵春的狡辩。
他眼神如冰浸过,盯著易贵春,“是不是污衊,一搜便知!来人,立刻去承明殿,取那个锦盒!”
恰在此时,前去搜查严嬤嬤住处的侍卫首领疾步而入,双手捧著一个粗糙的油纸包:
“皇上!在严嬤嬤床榻下的砖缝里,搜到此物!经太医初步查验,正是贵人茶中所下之毒!”
铁证如山!
“不。。。。。。不是。。。。。。这不是我的。。。。。。”
严嬤嬤瘫软在地,语无伦次,绝望地看向易贵春。
易贵春最后的侥倖彻底粉碎,她猛地扑到昭衡帝脚边,抓住他的龙袍下摆,声泪俱下:
“皇上!皇上开恩!臣妾。。。。。。臣妾是被冤枉的!是这老奴自己起了歹心!与臣妾无关啊!皇上!看在我易家世代忠良,看在我父亲为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