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妃嬪爭宠了!
这简直是动摇宫禁、挑衅皇权、谋害皇嗣的滔天大罪!
而能在后宫拥有如此权柄,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將一个外男偽装成太监送进来的。。。。。。
整个后宫,能有几人?!
昭衡帝的眼神变得无比冰冷,他猛地站起身,对著殿外厉声喝道:“冯顺祥!”
一直候在殿外的冯顺祥立刻小跑著进来,躬身听命:“奴才在!”
“给朕查!彻查!”
昭衡帝的声音里蕴含著怒意,“就从慈寧宫开始查!给朕仔仔细细地查!今日当值的所有太监、宫女,一个都不许放过!”
“特別是今日瑾妃离开慈寧宫后,所有接触过她或者在她回宫路径附近出现过的人!”
“给朕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外男给朕挖出来!若慈寧宫有人敢阻挠,或发现任何可疑之处,立刻来报!不必顾忌!”
“奴才遵旨!”冯顺祥心头剧震,知道此事已捅破了天,立刻领命,匆匆退下部署。
寢殿內,待冯顺祥退出后,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寂静。
水仙躺在床上,听著昭衡帝那冰冷彻骨的命令,她看著昭衡帝紧绷的侧脸,声音虚弱却清晰地问:“皇上,您怀疑。。。。。。是太后?”
昭衡帝缓缓转过身,他的眼中是翻腾的痛苦,更深处有带著失望的怒意。
他走回床边,重新握住水仙的手,那双手此刻竟也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仙儿。。。。。。”
他的声音沙哑,疲倦至极,似是落水的人不是水仙,而是他。
“朕。。。。。。从未期待过母后能像疼爱幼弟那般偏爱於朕。朕知道,在母后心中,端亲王千好万好,而朕。。。。。。”
他长长地嘆了口气,似是有千般感慨堵在胸口,难以言说。
昭衡帝顿了顿,眼中最后的温情也被现实碾碎。
“但朕从未想过。。。。。。从未想过。。。。。。虎毒尚不食子!她竟能偏心至此!竟能將主意打到朕的骨血、朕唯一的皇嗣头上!”
他痛苦地闭上眼,復又睁开,里面只剩下帝王的决绝。
“今日之事,桩桩件件,指向太过明显!她先將你召至慈寧宫,让你长跪受辱!接著又试图扣下银珠,支开你身边最得力的人!”
“银珠刚被支走,你就在慈寧宫附近的僻静池塘遇袭!而那行凶之人,竟可能是偽装的外男!”
昭衡帝缓缓握紧了水仙的手,一字一句道。
“这后宫,除了她慈寧宫,谁还有如此手眼通天的能力,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安排这等杀局?!”
確实。
今日太后先是强留银珠,在她阻拦下,后来又派一个宫女来支走银珠。
紧接著她就落单,在荷池旁被人推下了水。
这一切,都太过明显。
可是。。。。。。问题也在太过明显上。
如果真是太后做的,为何太后不能私下动手,而是先大动干戈地將她唤去慈寧宫,然后在慈寧宫的附近动手呢?
太后这是想在本就不睦的母子关係上雪上加霜?
已然成为一国太后的人,怎会单纯到。。。。。。实名制打胎
这真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