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桌下情谊,牌桌无身份大小,应潮生听着那群人插科打诨。
“小商,你什么人哪,自己手臭,还拉救星过来补场,你就玩赖。”
“五条!”
“杠!”
“少管。”杨且商回:“个个都知道我不会打麻将,非叫我来,我承认我牌技差,但我不承认我人缘差啊!”
这群人确实眼红,杨且商拉来这人,手气又冲,牌技还好,要么不输不赢,要么让人点波大的,几局下来,钱全让人家赢走了。
“去去去,下把你自个儿来。”
杨且商吊儿郎当地回:“赢牌再说吧你们。”
他说这话时,胳膊搭在应潮生椅背上,左手顺着人余光懒懒垂下来,戴着一块手表,骨骼边缘的皮肤薄韧,基本没什么肉,显得格外修长。
他漫不经心垂着眼,知道观棋不语,没说别的,只是托着下巴道:“不许输。”
只要是与运气挂钩的游戏,没有一个人能做出保证,但是青年肆无忌惮地做出命令。
没有攻击性,但是不照做又不行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无形之中,对方潮热的气息喷洒在他手背上,应潮生绷紧肩膀,从来没觉得男生靠过来能这么不自在,应一声:“我尽力。”
杨且商不再说话,没琢磨出来这模样在哪见过,他手机屏幕跳了两下消息,点开看,是家里管家陈姨叫他元旦回去吃团圆饭。
他以前团圆饭基本是这么安排的,放假第一天和杨竟灼他家吃一顿,然后回自己家,算上他,小助理,陈姨,南春山四个人再吃一顿。
他对过不过节没什么实感,但是陈姨对此态度坚定,四个人一个也不能落,必须回家吃饺子。
人家长辈一年也提不了一次要求,就听吧。
杨且商回了句好,翻了两下朋友圈,在陈姨发的照片里找到她孙女和一位明星的立牌合照。
那小姑娘刚上小学,不爱写作业的时候就跑到这来,小助理也惯着她,上次来陪小孩玩了一天游乐场。
他端着照片和左边这位比量了下,等牌局结束他们分钱,他随口问道:“你叫应潮生?”
“嗯。”
杨且商琢磨应该没有重名同姓长得还像的吧,怕让小姑娘失望,又谨慎地问一遍:“是演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