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也意识到不对：“那……那楚哥你睡床，我打个地铺，让小孩去沙发睡。”
“然后让人家奶奶以为我们虐待他的好大孙？”
楚衍翊抬腿在老田屁股上踹一脚：“他妈的你给老子闭嘴吧，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
老田摸着后脑勺嘿嘿笑，看得楚衍翊火冒三丈。
最后楚衍翊还是选择了最传统的分配方案：他和周一睡卧室，老田在沙发上凑合一晚。
周一的卧室很干净，有淡淡的柚子味道。角落的小柜里堆得都是画纸，桌上摆了几个小雕塑。
老人家就睡在隔壁，楚衍翊就算欲望再强也萎了，今晚就只是睡觉。
他背对着周一枕着手臂，感觉到年轻人的身体暖烘烘地挨着自己。
半夜的时候周一的手机响了一声，过了一会后，楚衍翊听到周一轻轻的嗓音：“楚叔叔，我收到转账了。”
楚衍翊“嗯”了声。
今天刚好是给周一“发工资”的日子，楚衍翊提前叮嘱了助理，比原来说好的给再多给周一转一万。
周一问：“怎么给了这么多？”
楚衍翊转过身，抬手掐着周一的下巴摇晃了两下，坏笑：“因为叔叔最爱小一了。”
周一在黑暗中抿了抿唇。“上次？”
周一打开手机备忘录，楚衍翊扫了一眼，看到上面一行行的都是数字，混合在一起也不知道究竟哪个数字代表什么意思。
“上次是四个半个月之前。”周一准确无误地在那堆数字里指了个日期：“我一般是半年一次，应该没有那么快……吧？”
“说不准。”楚衍翊拎着他的领子再闻一闻，柚子的味道很浓，带一些尖锐的感觉：“和平时的味儿不一样，备好抑制剂吧。”
周一“嗯”了声，笑：“如果真的易感期了，又可以请假了。”
“你易感期症状很严重？”
“也没有，”周一忍笑：“就是想偷懒。反正是合理请假的理由，老师也不会说什么。”
楚衍翊挑了挑嘴角：“坏小子。”
“难道楚叔叔你上学的时候不会请假吗？”
“不请，”楚衍翊嘴角的笑意更大了：“我直接旷课的。”
这还是周一第一次听到楚衍翊讲他之前在学校的事情。
周一在一瞬间想到教导主任头痛的眼神，想到一千米记录上的最好成绩，也想到了自己桌子上被人刻下的龙飞凤舞的“楚”字。
以前的楚衍翊究竟是什么样子？他还想继续听下去，追问：“然后呢？老师不会说什么吗？”
“一般的老师不管我。”楚衍翊翘起二郎腿：“不过后面有个班主任总爱找我谈话劝我好好学习。很烦。”
“然后呢？”
“然后？被烦着念了几天的书，上大学，创业，包养小情人。”
周一一愣，忍不住弯起眼睛。
他撑起身体，突然凑近楚衍翊去吻他，很细致的亲吻，直到有口水都顺着楚衍翊的嘴角落下来。
楚衍翊感觉到这吻和平时不太一样，像是带着情绪。但具体是什么情绪楚衍翊也说不明白。
他使劲把周一推开，抽了几张纸擦嘴：“你发什么疯呢？”
“今晚不做吗？”周一问：“总觉得我不能白拿钱。”
楚衍翊失笑：“你他妈还挺有职业道德。”
周一又凑上来亲楚衍翊，楚衍翊闻着周一身上和平时不太一样的柚子味也渐渐有了感觉。他伸手在周一额头上弹好几下，扯开睡衣领口：“……速战速决。”
老田和周一的奶奶就在外面，两人都不敢出声，无声的摩擦反而让楚衍翊更兴奋，他拽着周一的头发，使劲咬他的肩膀，忍着细碎的声音，浑身都在哆嗦。
“啊……”楚衍翊终于忍不住出声了，他知道周一爱听什么，沙哑地道：“乖小一，叔叔好爱……”
话刚说了一半，周一突然伸出手，捂住了楚衍翊的嘴。
叔叔好喜欢你，叔叔最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