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灯光亮起。
几道大灯光柱交汇于舞台中间，照得上边的钢管闪闪发光。
刚才劲爆的舞曲停了下来，整个舞厅一片安静。
“这是今天咱们雄哥给大家准备的特别节目，各位就当看马戏吧。”一名小弟把陈柠推到钢管旁边，笑着跟众人解释。
众人边打量陈柠，边交头接耳。
“这谁啊？就这样的……还能跳钢管舞？”
“瘦得跟猴似的，真就是马戏表演？”
“什么呀，告诉你们，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这女的得罪雄哥了！纯粹耍着玩呢！”
“难怪……我就说怎么让这种货色上台了。”
“……”
聚光灯下，陈柠低着头，抱着肩膀，手足无措。
所有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
她破旧的内。衣裤，遍布伤疤的干瘦身躯，都成了众人议论的话题。
那些眼神一遍遍扫过她全身，像无数根刺，钻进她的毛孔，先把她凌迟，再一根根刺进她的心脏。
“快跳啊！别浪费我们的时间！”有人大声喊了一句。
瞬间，无数人跟着起哄。
嘲笑声，催促声，还有口哨声，此起彼伏。
舞蹈音乐渐渐响起。
陈柠死死咬着嘴唇，艰难地伸出手，握住冰凉的钢管。
笨拙又慌乱的模样，惹得不少人捧腹大笑。
这气氛比先前还要热闹了。
此时此刻，隔间包厢区域一个位置最好的贵宾包厢中，垂着的门帘忽然动了下。
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将门帘拨开一条缝。
门帘后边，光线很暗。
隐约可以看到手的主人有着凌厉的轮廓，他一双眼睛，甚至在昏暗的光线中隐隐泛着精光。
当他的目光看向舞台中间，落在那个被聚光灯照得惨白的消瘦身躯上，包间里瞬间气压下沉。
“贺先生……你怎么啦？”女伴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膛，小心翼翼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