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钦吓得吐了吐舌头,连忙拱手道:
“多谢大师慈悲,放晚辈一马…只是晚辈还真的对这个少詹事,缺乏信心。”
“这样吧,晚辈想请教大师几个问题,您要是能给我解惑,晚辈便立刻答应赴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您看如何?”
这小子,送他官做不领情就算了,还讨价还价起来。
美的你。
姚广孝眉头微皱,但又无奈地低喝道:
“你真是个难缠小鬼,罢了罢了!你就问吧,老衲帮你解惑就是。”
他想了想还是妥协了。
就因为徐钦也是个奇人,也是不按常理出牌。
徐钦闻言心头一喜,这算是敲诈成功。
“请问大师,身为人臣辅佐主公成就一番功业者,古往今来历史上有不少,历朝历代都有。”
“可以僧人之躯辅佐藩王,运筹帷幄,起兵成功者,大师当为古今第一人。”
“自古能臣,试问谁敢与您争锋?”
姚广孝听罢摇头道:
“徐公子此话差矣,若要论绝世功业,兴周八百年的姜子牙,西汉四百年的张良,还有东汉诸葛孔明,都要远胜老衲百倍。”
这回轮到徐钦无语了。
没想到姚广孝竟然是个顶级凡尔赛。
徐钦深吸一口气,准备刨根问底一探究竟。
后世有许多历史学者,做梦都想探查这位大名鼎鼎的妖僧。
他的内心世界几何?
为什么一个年逾古稀的僧人,非亲非故去帮着一个藩王造反?
自己有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探究的机会嘛。
过了这村当真就没了这店。
徐钦平复一下情绪之后,才开口道:
“敢问大师,您作为一名僧人,辅佐主公称霸天下之后,接下来您个人有何打算?”
「朱棣奉天靖难时,三十八岁,正是男人大有作为之年。
而姚广孝已六十有四,可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坚持不懈地鼓惑朱棣造反。
一个僧人不救人行善,反倒是杀人行恶,这是个什么样你之态?
你想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