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为晚风而沙沙作响的树叶,似乎在回忆着半天之前,附近剧场的热闹和繁忙。
半个月亮斜挂,虽然仍处于七月底的夏夜,但是当月光洒在身上,会感到一丝寒冷。
想到这里,相川雨生看向少女,天河夏里的睡衣,应该不会冷。
“这件睡衣,该不会是你帮我换的吧?”注意到相川雨生的视线,天河夏里拉开自己身上的睡衣,好奇的询问道。
“记忆已经断片了?”相川雨生反问。
“好像吧……从包厅出来的记忆,感觉就不多了。”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天河夏里说道。
“记忆断片,没印象真是太棒了。”相川雨生轻声发笑,看着天河夏里说道。
“发生了什么???”天河夏里如同闻着味道的小猫,好奇的凑上来,直勾勾的看着相川雨生,询问道。
“别问了,说出来对你不好,对我也不好,对谁都不好。”相川雨生故作神秘,带着笑意摇摇头。
“不行,你快说,我想要知道!卖关子不说的家伙,都是超级无敌大笨猪!”
“不行,笨猪就笨猪,你想知道,你可以问上樱,她这么诚实,应该会告诉你的,别想从我这里知道。”
谁知道自己告诉她之后,要欠的又是一个多大的请求呢?指不定就是一个‘非常过分’档次的请求了。
“问她,才不要!”天河夏里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你的酒量真差,而且来的真是突然。”相川雨生改而说道。
“谁知道是这么个情况,我以前又不喝酒的。”天河夏里撇撇嘴。
“你不会用术法解酒吗?”
“第一,这种方面的术法,我没怎么研究过,第二,我都没意识到呀!”看天河夏里懊恼的神色,第二个,或许才是主要原因。
“下次注意,别喝太多了。”
“别跑题,所以我睡衣是你换的吗?”
“当然不是了,虽然你不喜欢上樱,但是明天你最好还是和她道个谢,昨晚,因为性别关系,很多事情都是她在帮忙。”
“知道啦,不就是道谢吗,忍一忍就过去了!”天河夏里眨了眨眼睛,撅着嘴说道,“可恶,还不如你来换呢。”
“嗯嗯,知道了,下次一定帮你洗澡。”相川雨生点点头,接纳了这个建议。
“骗你的,才不要!我会告你污我清白的。”
“女人的心思真是难以弄明白。”相川雨生无奈的摊开手。
“住嘴!我是女孩!”天河夏里小手握拳,击打相川雨生的肩膀。
“没什么区别,重点也不是这个,重点是都搞不懂。”
“但是,在名词上,必须叫我女孩,知道了吗?”
“行行行,知道了——”用迁就小孩子一样的姿态,相川雨生长长缓缓的点头。
凌晨一点五十四分二十七秒。
夜再已深,但并不孤单。
狭小的阳台,她和他的脸上,带着笑容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