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绝被这劈头盖脸、毫不讲理的“赔钱”攻势轰得眼前发黑,气得浑身发抖,指著满楼的手指都在哆嗦,“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眾目睽睽,岂容你撒泼威胁?!”
“撒泼?!威胁?!”满楼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符籙上的灵光“嗡”地暴涨,“我闺女被你剑峰的人嚇得魂不附体,我跟你讲理?!我跟你讲个屁的理!何况你们占理吗?!还敢讲理!”
他手腕一翻,几张灵光刺目、散发著恐怖毁灭波动的赤红色符籙瞬间出现在指间,那狂暴的灵力波动,让整个广场的空气都瞬间灼热了几分!
大有一言不合就同归於尽的架势!
眼看两位长老就要从口角升级为火拼,执法堂长老紧赶慢赶终於是赶了来,“满楼!这里不是你符峰!收起你的符籙!”
满楼喘著粗气,狠狠瞪了秦绝一眼,终究是规矩,不情不愿地將那几张散发著恐怖气息的符籙收了起来,“执法堂最好是能秉公执法,不然老子连你们执法堂一併炸了!”
执法堂长老感觉一阵头疼。
一天天的这叫什么样子!碰到姓的秦的就没什么好事!
求救似的看向好友执事长老吴用。
吴用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膀。
这事他可帮不上忙,这姓秦的死老头一天天的净搞些荒唐事,一次性招惹四峰亲传,也就他这种没脑子的能干得出来。
人家有问题也就算了,凭著一点无端猜测就要搜查,什么都没搜出来,还揪著不放,这不是欠的吗?
“砸剑峰带老子一个,”厉战虎目圆睁,里面燃烧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喷涌出来,“入门试炼那会儿,屁的证据没有就红口白牙污衊老子徒儿练邪功!老子当他老眼昏,忍了!
这才过去多久,又故技重施!揪著我徒儿不放,搜身?还他妈想搜魂?!是对我体峰有意见?!还是觉得老子提不动刀了,好欺负?!”
秦绝动了动嘴唇,还没来得及辩解。
“谁敢动老夫的徒儿——!!!”
一声苍老却同样气急败坏的怒吼,如同平地惊雷,从广场入口处炸响!
所有人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只见一道青绿色的流光,歪歪扭扭,如同喝醉了酒一般,以一种近乎失控的速度,“轰”地一声砸落在广场坚硬的地面上,激盪起一片烟尘!
烟尘稍散,露出一个极其狼狈的身影。
来人一身象徵青云宗长老身份的袍子。
此刻却像是刚从荆棘丛里滚了十七八圈出来,沾满了泥土草屑,下摆被撕开了好几道大口子,露出里面沾著泥点的衬裤,脚上的云履也破了个洞,隱约能看到大脚趾。
最显眼的是他那头平日里梳理得还算整齐的头髮,此刻乱糟糟地顶在头上,还斜斜地插著几片翠绿的新鲜树叶,隨著他急促的喘息,树叶还在微微颤动。
他手里还紧紧攥著一把沾满新鲜泥土的药锄,锄刃在阳光下闪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