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严思禅忙道:“这位是我家官人,当朝吏部尚书苏尚书。”
拓跋烨神情一惊,忙要行礼,却被苏成安拦住:“夜公子不必多礼,我此番前来,是谢你护佑我妻女,又不辞辛苦救下小女。”
拓跋烨嘴唇微微泛白,闻言摇摇头道:“苏尚书言重了,我与夫人和两位小姐同情,身为男儿,遇到危险自是要护着她们,总不能丢下不管,且我与苏姑娘相识,自然不能她被掳走,不然以后还有何颜面再见夫人?”
苏成安闻言,赞许的点头,心下对他的好感声猛增,且他在朝为官多年,很少见到这般谦逊有礼、品行端正的青年才俊,对比那些世家出来的歪瓜裂枣后,在看拓跋烨,心下的满意自然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但身为父亲的苏成安即便是满意,也不会因此把女儿许配给他。只是觉得此子可栽培矣。
“夜公子今年多大了?家里作何营生?可有参加科举的打算?”
拓跋烨脸上露出礼貌的笑容,道:“晚辈今年十七岁,家中有一些薄产,父母长辈无意让我参加科举,让我读书,只是希望我能读史明智能辨是非;习武,则是我自己的爱好罢了。”
“那你可有入朝为官的打算?”
苏成安满怀期待地追问,拓跋烨却只是摇了摇头道:“朝中尔虞我诈,并不适合我这样的人,我习武只是为了自保的同时,帮一帮别人罢了。”
“那你……”
见拓跋烨脸色苍白,苏成安却问个没完,严思禅不由掐了他一把,打断两人的谈话道:“你看你,夜公子刚醒来,尚未用饭,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严思禅蹙着眉嗔怪,苏成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当即浅笑道:“是我考虑不周了,还望夜公子莫要怪罪。”
拓跋烨轻轻摇头,“苏尚书想必也是求贤若渴,晚辈怎会怪罪?只是晚辈无心入朝为官,怕是要让苏尚书失望了。”
“无妨无妨,人各有志,你能不被名利所诱,也是极好的。”
苏成安笑呵呵地说着。
严思禅却已经吩咐秋荷将饭菜端了进来,等饭菜摆满桌子见两人还在闲话,忍不住道:“再说下去,饭菜可就要凉了,夜公子,府上招待不周,略备了酒菜,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说话间,秋荷便进来伸手要将拓跋烨扶起来。
看见秋荷,拓跋烨脸色有些不自然,退却道:“晚辈只是伤在了手臂上,并不是不能走路,无需人伺候的。”
他话罢,见严思禅和苏成安对视一眼没有言语,轻咳了两声,解释一般道:“家中伺候我的只有小厮,晚辈还不习惯有丫鬟伺候……”
他这么一说,夫妻俩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夫妻俩对视一眼,心下只觉得他们家兰儿眼光好,瞧上这么个好的青年才俊,更觉得夜公子几次三番与他们的女儿相遇,乃是天定的缘分。
只可惜月儿不喜欢,不然就显得有缘了。
苏成安心下说不出的赞赏满意,更是亲自去扶拓跋烨,虽然拓跋烨一再推却,却还是被苏成安夫妇请到了饭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