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哗啦哗啦”的，男子被打得一次次将肚子里还没消化的食物吐了出来。
看热闹的百姓都厌恶的退开了，站得远远的看着。
顾容裳皱眉，转身想要离开，可终究有些良心过不去，毕竟那眼神太干净了让她有些不忍。
“住手。”
掌柜的正不满自己的酒楼门口被吐了一地，这会儿看见有人开口，没好气道：“谁？谁在那里咋呼？”
“够了，他吃了多少，我给你一半的钱，剩下的那一半，他已经吐出来了。”顾容裳之前拿着银票去钱庄换了不少碎银子，从身上拿出一个二两的银子扔到掌柜的手上。
掌柜的掂了掂手上的银子，其实已经足够付清男子所吃的菜钱了，心情稍好。
“行了，既然有人给钱了，我就放过你这一次，要是再有下次，我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男子被打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顾容裳也不嫌弃那些吐出来的污秽物，走上前查看了他的伤势。
到是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受了一点皮外伤。
“起来吧，还想趴在这里给人看笑话？”
“嘶~好痛哦。”男子皱眉在顾容裳的搀扶下爬了起来。
有好心的大婶弄了点水来给她洗漱了一下，看起来总算是有点人样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走了，你自己回家吧。”刚才她跟着的那些人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一路问着，走过一条街，顾容裳有些无奈的瞥了眼跟在身后“尾巴”欲哭无泪。
“你没有家吗？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男子无辜的眨了眨眼，回答得很认真。“你救了我，我就跟着你。”
敢情她二两银子还买了个跟班呢。
“我是一个非常喜欢做善事的人，我救了很多人，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么跟着我，我们家岂不是要装不下了？”她发现，这男子，咳，那个脑子好像有些问题。实际年龄二十来岁，可是言行举止却跟八九岁的孩子似的。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男子要么是先天有缺陷，要么就是后天大病过后造成的。
对于这样的人，顾容裳是带着惋惜的心态的，可这并不代表她会去做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比如现在，他真要跟着自己，自己根本就没办法安置他。
男子想了想，似乎认同了她的看法。“那，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跟着你。你们家可以装得下的。”
“……”
“得，我好人做到底，你说吧，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这总行了吧？”
“你要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