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能好好谈,我们明日官府见。
我都打听过了,故意伤人,打掉人两颗牙就是可以判刑的!
你们今日不拿出诚意,我们明日就报官。
反正我们允哥的前途毁了。
通哥的前途也不用要了。
到时不止通哥丟了前程,你们侯府养出祸害被衙门判刑。
丟人丟的可是你们整个侯府。
我倒要看看侯府其他哥儿如何有好名声入仕做官!”
程文渊只听这几句话,就知道这家人已经讹上侯府了,今日怕是不会轻易善了。
他看向族长恭敬问:“您是程家族长,您来说句公道话,看今天这赔偿的事如何了断?”
族长捋了捋鬍鬚,思量半晌说道:
“通哥確实把人允哥伤的重了,毁人容貌这事可大可小。
允哥娘提的一万两確实高了,只是博哥说的一百两也忒不著边际。
依我看,两边各让一步。
五千两,允哥爹娘別嫌少,侯府也別嫌多。
你们两下看如何?”
“我不同意。五千太少了!哪里够买我儿的前程?!”
妇人明显不满意,张嘴又要反驳,被旁边的男人拦下。
“允哥娘,就听族长的。咱都是程家族人。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能把事做绝了。五千就五千。”
程文渊回身看了眼李氏,见李氏咬牙点头,他出口应下。
“好,就五千两。”
这时,却听楚瑶的声音响起。
“族长,老夫人,允哥娘,我有个提议,不知道几位意下如何?”
老族长点头示意楚瑶继续说。
楚瑶道:“古语云:骤得千金,然財聚而难守,福来而难安。
得千金易,固守千金难。
晚辈对族长定下的金额没有异议。
只是这钱財乃允哥日后安身立命之根本。
一朝得了如此大金额,怕是容易招人惦记。
不如,將侯府名下金额相仿的铺子赔偿给允哥。
这样一来,允儿有了出路活计。
今后靠著铺子也能衣食无忧。
不知几位何意?”
其实,这件事同楚瑶无甚关係,她本可置身事外,但眼下见允哥毁了容貌,確实替他惋惜。
挺知书懂礼的孩子,著实可惜了。
也是她从前听闻允哥爹看似老实本分,其实也好赌好酒,手里有几个閒钱,允哥娘就管不住他了。
这样的人没有银钱,也是能过寻常清苦日子。
可若是一朝得了大財,怕就飘了,再喝上几口酒,八成又要去赌了。
就算五千两银子数额不小,也经不起酒徒赌鬼挥霍。
允哥容貌有损,等回头长大,若是没什么倚仗,想討个媳妇都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