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让他们传出#039;镇妖楼藏妖祸世#039;的风声。。。“他顿了顿,指尖叩了叩玄阴鼎,“不如反客为主。
用鼎里残灵的妖气布个#039;引妖阵#039;,既能把江城妖修聚过来当屏障,又能借他们的感知网探玄门动静。“
“可行吗?“萧承煜摸著下巴,系统面板突然在眼前弹出一行小字:【检测到引妖阵雏形,是否消耗100灵气解锁阵图?】他瞳孔微缩,余光瞥见白綾冲他微微頷首——蛇妖的感知,到底比人类敏锐。
“阿橘。“他突然喊了声。
缩在柜檯下舔毛的橘猫“喵“地窜上他肩头,肉垫按在他耳垂上:“楼主?“
“去后巷把老黄狗喊来,再让树洞里的山雀传信给城西的狐群。“萧承煜手指无意识摩挲著鼎身,“就说。。。镇妖楼要请客,来者有灵果。“阿橘的尾巴刷地炸开,却还是顛顛跑了,跑出门时撞翻了装符纸的竹篮——那些被青阳子带翻的符纸正散在地上,其中一张“降妖符“的边角,不知何时被染成了妖异的紫。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
萧承煜摸出来,是条匿名简讯:“玄阴鼎现世,妖市赌坊盘口已开。
有人押百万灵石赌你活不过七日,有人押千年朱果赌鼎中藏著至尊骨解法。“发信人备註是“老金“,江城地下消息贩子,从不传假信。
“至尊骨。。。“萧承煜低喃。
他想起系统初始时提示的“至尊骨体质“,想起前世画面里那道持鼎的身影——原来不是巧合,是因果。
白綾突然按住他手腕。
她的指尖仍凉,却带著种奇异的力量,顺著血脉直抵心臟:“鼎里的残灵。。。是上古妖帝。“她的蛇尾突然剧烈收缩,鳞片间渗出的血珠竟泛著淡金,“他说#039;多谢守护#039;,可护的。。。是你,还是这鼎?“
晨光漫过窗台,照在玄阴鼎上。
原本转动的饕餮纹突然顿住,龙形印记处泛起涟漪般的金光。
那光像有生命般游走著,最终没入萧承煜眉心——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暗红印记,形状竟与龙纹分毫不差。
“楼主!“阿橘的尖叫从后巷传来,“老黄狗说城南的熊瞎子带著二十只野狐往这边来了!
还有。。。还有西边的河妖,扛著半车夜明珠说要当见面礼!“
萧承煜望著鼎身上流转的金光,突然笑了。
他摸出摊位上那串总被街坊笑是“神棍道具“的铜钱串,隨手拋向空中。
铜钱串在晨光里划出银弧,落下来时正好缠在玄阴鼎的提手上——原本厚重的青铜鼎,此刻竟轻得像片羽毛。
“白姐姐。“他转头看向倚著柜檯的蛇妖,眼里有星火在烧,“你说这鼎是妖界的命。
那从今天起。。。“他托起鼎,让金光漫过整间镇妖楼,“我便做这命的守路人。“
白綾望著他眉心的印记,眼尾的蛇纹突然亮起刺目金芒。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说了句:“今夜子时,鼎气最盛。“
窗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兽吼。
萧承煜抱著玄阴鼎走向门口,晨光里,他看见老黄狗摇著尾巴冲他奔来,山雀扑棱著翅膀停在门楣上,二十只野狐排著队蹲在巷口——每双眼睛里,都映著他掌心那团越来越亮的金光。
而在城市另一端,某间雕木楼里,青瓷茶盏“咔“地裂开细纹。
穿墨色绣金长袍的男子放下茶盏,指尖抚过案上“玄阴鼎现世“的密报,唇角勾起抹笑:“至尊骨。。。妖帝残念。。。倒要看看,这颗棋子能走到哪步。“
镇妖楼的门“吱呀“一声打开。
萧承煜站在门口,迎著晨光举起玄阴鼎。
鼎身的金光如涟漪扩散,所过之处,流浪猫直起身子,行道树抽出新芽,连昨夜被玄门符咒烧黑的墙面,都泛起了淡青的妖纹。
这缕光,终是要震醒整座江城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