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外的风突然变急了,吹得窗纸哗啦作响。
白綾突然按住他的手腕,狐尾扫过残卷:“小心!
这卷子里的灵气。。。和方才天门裂隙的黑雾有共鸣!“
“灵气共鸣?“萧承煜皱眉,试著运转残卷上的口诀。
刚念出“引星入脉“四字,头顶的青铜灯突然爆亮,灯油竟化作点点金芒,顺著他的发顶钻进去。
他感觉有根细针在识海深处挑开什么,至尊骨的热度蔓延到四肢百骸,连指尖都泛起星芒。
“承煜!“苏挽霜的剑“噌“地出鞘,剑尖指向二楼窗口,“有人!“
萧承煜猛地转头。
月光被云遮住大半,窗沿投下道细长的影子,像根绷紧的弦。
他看见一片衣角闪过——玄色,绣著金线云纹,是玄门的服饰。
“风无痕?“他低咒一声,残卷“唰“地收进袖中。
楼底的闷响再次传来,比之前更沉,像有什么东西在撞地宫的石门。
阿橘“嗷“地炸毛,从桌上窜到萧承煜肩头:“楼下那东西要出来了!
方才灵音说的#039;真正的客人#039;,不会是它吧?“
赤火猴攥著根木棍衝过来,尾巴烧得通红:“爷爷们都上了,小猴儿我还能怂?“
萧承煜摸了摸袖中残卷,目光扫过眾人。
苏挽霜的剑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白綾的狐耳警惕地转动,阿橘的爪子抠进他衣领,赤火猴的木棍举得老高——他突然笑了,邪魅的弧度爬上眼角。
“来的正好。“他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镇妖楼的青铜灯盏同时亮起,“不管是楼底的老怪物,还是窗外的玄门狗,既然来了。。。就都留下吧。“
窗外的影子顿了顿,消失在夜色里。
楼底传来第三声闷响,这次,混著锁链崩断的脆响。
风无痕贴著镇妖楼后墙的阴影挪动,玄色道袍下摆擦过青石板,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他喉结动了动,掌心的引雷符被汗浸得发皱——这是玄门秘传的破阵符,专门针对时空类灵脉。
方才在窗外窥见萧承煜收走残卷时,他便摸准了时机:楼內眾人注意力都在楼底异响与残卷上,正是破坏签到核心的最佳机会。
“咔。“
他的脚尖刚碰到楼基下第三块砖,一团幽蓝火焰突然从地面腾起。
风无痕瞳孔骤缩,那火焰竟裹著狐族特有的魅惑力,烫得他道袍下摆“滋啦“作响。
他踉蹌后退两步,这才发现脚下不知何时多了层半透明的光膜,上面浮著细碎的狐毛纹路——是白綾布下的幻火结界!
“好个狐妖,倒藏著一手。“他咬碎舌尖,用血腥气压下翻涌的灵气,指尖快速结印。
引雷符在掌心炸开,青紫色电弧劈向结界,却像泥牛入海般被蓝焰吞噬。
风无痕额头冷汗直淌,正欲换张破妄符,后颈突然泛起刺骨寒意。
“你可知,擅自闯入他人道场,是要折寿的。“
清冷女声从头顶传来。
风无痕抬头,月光下站著个白衣女子,发间插著支青玉簪,眸中星子流转,竟比楼內的青铜灯盏还亮三分。
他刚要喝问,便见她抬手轻指——自己手中的符匣“砰“地炸裂,碎纸漫天飞舞,连半片火星都没溅出来。
“你。。。你是玄门哪脉的?“风无痕倒退两步,后背重重撞在墙上。
白衣女子却看都没看他,目光越过他肩头,落在正从楼內奔来的萧承煜身上。
她唇角微勾,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別急著练那残卷,九曜诀里锁著尊上古邪神。“
“什么?“萧承煜脚步一顿,袖中残卷突然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