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宝贝!日后山河万里,皆可去得。”
他心头不由大喜。
神识便探入流云飞梭之中,仅瞬息之间,便与飞梭有了一丝微弱感应。
江辞顺势而为,心念再动,竟將那流云飞梭化作一道流光,成功纳入了黄庭之內温养。
旋即,他转向李东汐,石嘴开合,声音鏗鏘:
“弟子江辞,谢执事厚赐。”
“日后定当勤勉修行,不负岱岳。”
李东汐见状,眼中讚许之色更浓,抚须点头:“好,甚好。”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粗獷浑厚,满含不满与质疑之声如闷雷炸响,打破了这和煦气氛:
“李执事!”
“弟子有一事不明,恳请执事解惑。”
眾人循声望去:
只见那方才因撞击江辞而落败,此刻面色依旧铁青的熊羆精李烆,排眾而出,大步走到台前,一双熊眼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盯著台上的江辞,粗壮的手指猛地指向他:
“李执事,这石妖——!”他声音洪亮,带著毫不掩饰的愤懣:
“他果真是我蒙学峰登记在册的弟子么?”
“为何我等从未在讲法堂,修行苑见过此獠?今日忽现於此,竟还夺了魁首,拿了彩头,弟子心中不服。”
此言一出,全场霎时一静。
“李烆莫不是输不起?”
“但……这石妖好似確未听闻?”
“欸,你別说,方才李执事报名號时,唯独石妖无院號標註。”
“確实欸!”
“……”
沈云芷顿时心急,欲要替之辩驳,却被身旁沈云瑶轻拉衣袖,微微摇头,示意她静观其变。
李东汐眉头微蹙,看向李烆,沉吟道:
“李烆,尔待如何?”
李烆闻执事垂询,只觉眼前一亮,腰杆都挺直了几分,规规矩矩拱了个礼,声音却刻意拔高:“弟子不敢奢求旁的,只盼这石妖当眾证明確係我峰弟子,亦或者……”
他嘴角一咧,指向江辞:
“登台以斗法,再决一回胜负。”
李东汐闻言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眼神微微眯起,如鹰隼般落在李烆身上。
心中暗恼:
“这李烆,当真不识进退?”
老夫都已出言“尔待如何”了,竟还敢骑驴上坡。
然眾目睽睽,若处置不当,恐寒了眾弟子之心。李东汐只得將目光转向江辞,语气稍缓:
“江辞,李烆所问,虽言语衝撞,但也不无道理。”
他话语稍顿,眼里掠过一抹深意,遂直接问道:
“你可有师承?或名录掛於哪一峰哪一堂?”
高台上,其余几位执事也好奇地望向江辞。台下,沈云芷紧张地攥紧衣袖,沈云瑶眸光沉静。
李烆则瞪著一双熊眼,一副“看你如何分辨”的狞恶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