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是何意?”
不待他多琢磨,苏祖琟已含笑將他推回吕阳真人面前:“吕长老,此石妖虽具异稟,根基终是顽石所化,本质未脱坯璞。不若暂掛於您老门下,充一记名童子,观察些时日,再议收录之事。”
吕阳真人微怔,见苏祖琟目含深意,知事有蹊蹺,便顺水推舟:
“祖琟所言有理。”
“如此,江辞,你便先入我门下,作一记名童子,可愿意?”
江辞石瞳一转,心下暗忖:“记名童子?那便不算徒弟嘍?如此,似乎挺好,正可遮掩跟脚。”旋即,忙不叠地应道:
“弟子江辞,拜见吕老。”
“好,好,好。”
吕阳真人抚须轻笑,得此石童,似又与稷子有瓜葛,总是一桩好事。
下方人群中的李恆,眼见那妖石竟莫名其妙攀上了吕长老的高枝,虽仅为记名童子,但此刻谁还敢质疑其身份?
他只觉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一股邪火无处发泄,只得死死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怨毒与不甘:
“且让你得意片刻!区区石妖,来日方长……”
……
“李东汐。”
此时,吕阳真人,復又开口:“方才老夫来时,似闻此地有些喧嚷爭执,所为何事?仿佛还与我这新收的石童有些牵连?既恰逢其会,便一併处置了吧。”
李东汐执事闻言,连忙躬身应道:“回吕长老,不过是弟子间些许小纷爭,不足掛齿。”
语毕,他目光转向台下低首不语的李烆:
“李烆,如今你可还有话说?”
李烆浑身一颤,只觉得头皮发麻,哪里还敢有半分不服?忙躬身答道:
“弟子已知江辞师弟乃吕长老座下仙童,自不敢再有异议。”
“吕长老,您看……”李东汐遂转向吕阳请示。
“既无事,便好。”吕阳微微頷首,旋即向江辞发问:
“你可要隨我回府?”
江辞闻言一怔,“回府?小爷方出谷,再回府中受累?”
开什么玩笑!
他忙开口推辞:
“吕老,弟子想在峰中多歷练些时日,暂且不回了。”
“也罢。”
吕阳也不强求,只袖中飞出一枚玉牌,“此牌予你,权作身份凭证,如此也不会落个无籍。”
江辞卷过玉牌,一口吞入黄庭,抬“口”道:
“弟子谢过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