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术我还略知一二,你若仅凭藉一株“剑心草”便能入门,无异痴人做梦,小覷了此术艰难。”
不止一株??
江辞愕然,忙问道:“那……修炼此术,大概需要多少株剑心草才堪够用?”
“百株?千株?甚至万株?皆有可能。此术因人而异,且……”沈云瑶话音稍顿,多了几分凝重:
“真正艰难的,並非搜集灵草。而是待耗费成千上万株“剑心草”成功栽种於黄庭之后,再歷经漫长岁月的心神淬炼。此过程水磨工夫,最是消磨心志。”
“短则三五年,长则十数载亦未必能窥得门径,甚至不亚於修炼某些玄阶秘术。”
“呃……十数年的水磨工夫??”
江辞听得怔在原地,石躯仿佛都僵硬了几分。
这哪是修炼?
闹呢!
他这块石头,怕是还没磨出剑意,自己先被磨平了。
沈云芷在一旁已听得目瞪口呆,咋舌道:
“呀!这般麻烦,竟还需要那么多灵草?江师弟,你这选的是什么神仙法术!”
正说间:
不远处有步履声至,小径那头走来两名青年弟子,身影渐清。
当先者面容清癯,气息凌厉,背挎一柄阔刀,人未到声先至:“沈云瑶,人我已请到,温符郎已经答应先前商议,咱们何时出发?”
“莫误了时辰。”
身侧那人则著素净道袍,眉眼带书卷气,指尖常捻著几张黄符。
沈云瑶见二人到来,先是向那温符郎微微頷首:
“温符郎,有劳拨冗前来。”
温符郎微微一笑,頷首致意,並未多言。
江辞闻听对话,开口道:“云瑶师姐,你既有事,我便不耽搁你了。”
“且慢……”
沈云瑶眸光轻转,落在江辞身上,轻声道:
“我等正欲往百莽山深处一行,江师弟若不嫌弃,不如同行?或许能侥倖寻得剑心草,即便寻不到,也算一番歷练见识,总归不是坏事。”
“你看如何?”
沈云芷闻言,杏眼顿时亮如星辰,忙不叠附和道:
“正是这个理儿!江师弟,你不是急需那剑心草么?若不和我们同去,岂非错过了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