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应声断裂。
陆行川猛地停住脚步,转身,看过去。
袁潇举着断裂的把手走过来:“这东西的把手太不牢固了,一下子就坏掉了。”他嘴上不停控诉这把手有多差劲,而后直接将把手塞到陆行川手里。
“这玩意儿叫什么,我让人买十来个回来!”袁潇大手一挥,只觉得还未玩过瘾。
陆行川:“……”
他抬脚往灶房走。
“喂,陆行川,我和你说话呢?!”袁潇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你怎么都不理人啊你,你再这样小心我……”
陆行川随手将把手塞进灶口,目光扫过那张理直气壮的脸,倒是说话了:“让开。”而后从角落拾起柴刀,往外走。
“让开就让开!”袁潇哼了一声,停下脚步。
但又真的好奇他在搞什么东西,便抱着手臂站在灶房门口,一步一挪地移到可以看得清楚石磨的地方。
他余光瞥着,就见陆行川用柴刀对准那个铁环敲击,过了一会儿,断裂的木棍被敲了出来。陆行川又将手里的木棍削成合适的大小,而后对准铁环敲进去。
整个过程极其利索,一盏茶都不用,一个把手又好了。
“哇,好厉害啊,这样就弄好了啊。”袁潇顾不上自己还在生气,跑了过去感叹起来。
陆行川抬眼,不觉得这有什么厉害。
袁潇围着看了一下,看着看着他又开始嫌弃:“这模样也太丑了些,你把他削得平滑些,好看些。”
过了一会儿,袁潇看着削得平滑的把手感慨道:“还是方才那有点儿意趣,早知道不让你削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猛地站起来,抓起柴刀往灶房走。
袁潇的视线跟了一下,不动他怎么走那么急,他低头看了一下,果真不如不削,顿时索然无味起来。
屋子本就不大,袁潇很快就看得差不多。他指着最后一间屋子,也就是陆行川的房间说:“我要进去看看。”
“不行。”陆行川直接拒绝。
“我又不碰,就看看!”
其他地方都可以,只有房间不行。
陆行川当着袁潇的面伸出手……直接把门关上。
袁潇气得不行,“好好好,你这小气鬼!”
让他看看又不会怎么样,袁潇转身离开,离开时还装作没看到的踩了一脚陆行川的脚尖,他才不稀罕看呢!
陆行川:“……?”
半晌后,陆行川脸色平静地走出来。
袁潇见状,转过身子,用冷漠的背影告诉陆行川:他真的生气了。
陆行川冷着脸从旁边路过,袁潇见状将脚边的空木桶踢得哐哐响,又在陆行川的视线过来的时候,猛地转身,给了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怎么还不和他道歉?
袁潇有些累了。
转身一看,陆行川怎么握起葫芦瓢在浇水啊?
那他刚刚不是白生气了?
“你……”袁潇顿住,看着陆行川浇水浇得专心致志的摸样发起呆来,心脏好像有只小猫爪一样,总觉得怪怪的……
袁潇挠挠脸颊,实在好奇。
山不就我,我就山!
趁陆行川不注意,他悄无声息地挪过去。
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周围,想不知道都很难,陆行川转头看向凑过来的哥儿。
袁潇扬起笑脸,一脸茫然地反问:“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