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皱眉:“你的翅膀还在流血。”
路西法轻笑,故意抖了抖羽翼,几滴血珠溅在利维坦脸上:“怎么?心疼了?”
利维坦面无表情地抹掉:“只是嫌脏。”
路西法不以为意,指尖轻轻拂过利维坦肩上的伤口,圣光如流水般渗入,与深渊的寒气交融,泛起细雾。
他低头看着利维坦,眼神难得温柔:“下次喊上我。”
利维坦别过脸:“啰嗦。”
沉默片刻,利维坦突然开口,“翅膀还疼吗?”
“嗯?”路西法愣了一下,随即失笑:“这算什么问题?”他的声音很轻,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当然疼啊。”
“你的伤还是治不好?”
路西法漫不经心:“能治的话,我干嘛留着?当装饰?我又不是M。”
利维坦盯着他残缺的羽翼:“神罚的伤口有什么好纪念的。”
路西法的指尖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那副慵懒的语调:“提醒我别回头。”
“有用吗?”
“没有。”路西法笑了,“习惯了。”
利维坦别过脸,“装什么。”
路西法不依不饶,又捏了捏他的脸:“长大了就不可爱了。”
雾气渐浓,圣光缓缓愈合利维坦的伤口。路西法忽然道:“说起来,那个小朋友呢?”
利维坦皱眉:“什么?”
“陆渊啊。”路西法揶揄道,“他不是天天跟在你后面跑吗?”
利维坦面无表情:“滚了。”
“为什么?”
“他话太多。”
路西法低笑,突然凑近,在他耳边轻声道:“如果真喜欢,就别让人等太久。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一直等在冰原之外。”
利维坦瞥他一眼:“我跟陆渊真好上了,你又不乐意。”
“谁说的?”路西法挑眉,“我当然高兴。”
“那你天天在背后造谣我‘每次醒来就要跟十几个男宠好,完事后他们还都死于非命’?”
“哪有?”路西法无辜摊手,“我哪那么恶毒?”
利维坦白了路西法一眼,说:“你在人间滞留的时间是不是有点长了?”
路西法语调轻缓,没有直接回答:“剧院的新剧上了,要去看吗?”
恶魔与天使的关系就没好过,哪怕路西法已堕天,炽天使的血液仍在地狱灼烧。他既不是圣洁的天使,也不是污秽的恶魔,他向来不会轻易离开失乐园,更不会在地狱之外的地方久留。
利维坦,“什么剧?”
“《该隐与亚伯》。”路西法的指尖轻点水面,荡开细微的涟漪,“听说改编得不错。”
该隐,弑亲者,被神放逐的流浪者。
路西法从不会对这类题材感兴趣。
利维坦抬眸:“你什么时候喜欢看这种剧了?”
路西法笑了笑,没有回答。
沉默片刻,利维坦突然道:“我之前听玛门说加百列一直在找善恶果。”
路西法,“是吗?”
“嗯。”利维坦盯着他,“那奸商不会倒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