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萦绕着无限的心疼,早知道不?带他一起出来,跟在自己风餐露宿,连睡觉都不?安稳。
自己出任务,早就习惯日夜颠倒,而安柚本不?就是?该参与进来的人,在此之前,他还是?悠哉的学子。
苏格兰拿出手机查询,最近的住宿点也在数公里?之外,没办法,只好敲响了佛寺的房间。
这时一个年轻的僧侣开了门,还在揉着眼睛,“这位施主,深夜有何?需要帮助的么?”
苏格兰,“很?抱歉,深夜打搅你?们,但是?我们在山里?迷路了,夜深露重,我的朋友又困的难受,不?知道可否借宿一晚。”
僧人看了他们一眼,身?上粘着草屑,看起来确实走了不少的路。
“僧人应以慈悲为怀,既然?你?们遇到困难,那我也不?应该坐视不?管,进来吧,刚好还有两间客房。”
“真是万分感谢。”
苏格兰和僧人一阵寒暄过后,来到两间客房的门前。
诸星大:“怎么样,这两个房间怎么分配。“
苏格兰,“隔壁的房间让给你?好了,我和安柚一间房,夜里?也好照顾他。”
诸星大抽了下嘴角,一个男人有什么需要照顾的,苏格兰真是?莫名其妙,但是?他不?喜欢计较有的没得,于?是?点了点头?,就转身?去了隔壁的房间。
苏格兰揽着几乎睁不?开眼睛的安柚,“走啦,进去好好休息一晚吧。”
苏格兰打量着寺院的床榻,寺院长久失修,木头?的房梁风吹日晒已经腐蚀,木头?床的床板,床上只有一层薄薄的被褥,感觉光是?躺在上面就硬邦邦的。
苏格兰整理了一下被子,虽然?无济于?事,至少是?个干净的住处。
还没等回头?安置安柚,发现他就已经顺势地躺在了床上,因为是?直接躺下去,甚至后脑勺磕到了坚硬的床板。
发出一声咚地声响。
苏格兰三步并作两步,快速上前,单手托起他的脑袋,拨开细碎的黑色短发,检查了一下,还好没有受伤。
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在点着安柚的鼻尖,轻声道。
“你?呀,倒是?有点警惕心啊,连我把你?带到哪里?都不?看一眼。该说你?是?心大,还是?不?在乎呢,就这样说睡就睡。虽然?我可以理解为对我的绝对信任,但是?这样真的没问题么?”
苏格兰感叹完,伏下身?体,声音落在安柚的耳边。
“你?就不?担心,我对你?做些其他的吗?”
可惜他的声音很?轻,也落不?进一个困的找不?着北的人。
后背躺着的地方极其冷硬,像安柚这种?睡惯了学校宿舍小木板床的人,都被这里?的硬度硌醒了。
在新住处躺了十来分钟,后背的疼痛难忍,安柚也终于?撑不?住。
睁着惺忪的睡眼,爬起来,看了眼后面的床榻,难怪感觉像是?睡在板砖上,原来这个硬度,也相?差无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