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为人所控，包括你。”
“而且，对于俞宁，我有把握。”
“哦？”那声音似乎有些意外，雾气在他周身翻涌，“果真是如此吗？我还以为，那位太子殿下已然让你感到危机了呢。”
“她甚至为了那人，与你争吵。”它桀桀地笑着。
“看来你还没彻底醒悟。没关系，我有很多时间。”
“只是我怕你……等不及了。”
话音落下，缠在身上的紧绷感骤然消褪，那股潮腻之感也缓缓隐去，只余留些许寒意，在四肢百骸间迟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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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坠玉睁开眼，额角渗出冷汗。
窗外的月光皎洁，更衬得他眼底一片暗沉，分不清是怒意还是别的什么。
徐坠玉抬手抚上心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被灰雾缠绕的窒息感。
“她已经在害怕你了。”
“她迟早会抛弃你。”
这些话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不去。
他知道自己今日的言行太过偏激，这也并不是他的本意。
他是想以温情攻略俞宁的心防的。
只是看到俞宁对白新霁无条件袒护，看到她眼中的失望，他便忍不住烦躁。
他将目光移向窗外，心绪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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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俞宁亦是辗转难眠。
只要一闭上眼，她便想起徐坠玉，顿觉心头沉甸甸的。
她知道师尊的不安，却不知该如何安抚。
她想拉他走出旧日的阴霾，却又在他的偏激面前感到无力。
俞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还是先睡吧。
俞宁催促自已。
明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她刚准备强迫自己歇下，便忽听得窗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掠过。
俞宁警觉地坐起身，借着月光看向窗外，却什么也没看到。
只是一股莫名的冷意，顺着门窗的缝隙渗了进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