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只有蛮力,一个个似挥菜刀一样乱砍,别说七八人,再多来几个也不是外面那两锦衣卫的对手,但偏偏晏惟初要他们放水。
故不消片刻,两名锦衣卫便装作寡不敌众,狼狈跌下去滚落地上。
车门被砸开,顺喜伸开手臂护在晏惟初身前,瑟瑟发抖:“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这些人倒也不敢真当街杀人,抓住顺喜不顾他哀嚎将他扔了出去。
为首的那个打量了两眼吓得面无血色惊慌失措的晏惟初,点头:“没错,就是他,走!”
一群恶徒驾着马车绝尘而去。
顺喜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跑。
定北侯府上,谢逍这会儿正在书房里看书。
管事进门,小声告知他:“侯爷,门房上的说,刚安定伯世子的贴身小厮来叩门,说有急事想见您,小的自作主张放了人进来,您要见吗?”
谢逍闻言神色微动,吩咐:“带他进来。”
顺喜一进门便跪了下去,哭着开口:“侯爷,求您去救救我们世子吧!”
谢逍沉了声音:“出什么事了?”
顺喜焦急说道:“刚我们世子出门,打算去逛城东的花鸟集市,还没到地方便被一伙手里拿了刀的恶徒围住,他们、他们把世子劫走了……”
谢逍面色瞬间冷下:“劫走世子的是什么人?你没去报官,没告知安定伯吗?为何会来这里?”
“小的不敢去报官,”顺喜抹了一把眼泪,哽咽说下去,“那些人似乎之前就盯上世子了,世子怀疑他们是镇国公府的三少爷安排的人,世子说过万一他出了什么事,只有侯爷您能出手帮忙,小的不知道报官有没有用,也不敢回去府上告诉伯爷。”
他说着跪着上前两步,给谢逍磕头:“侯爷,小的求您了,救救我们世子吧……”
谢逍已经起身拎上自己的剑,打断他:“走吧。”
晏惟初被人劫去了一间荒废无人的破庙里,在某处犄角旮旯的胡同深处。
这会儿人都退了出去在外头院子里守着,他被捆了手脚蒙住眼睛扔在角落草堆上,扑鼻而来的霉灰味呛得他有些难受。
晏惟初闭了闭眼,哀叹自己这个皇帝为了拉拢表哥真是牺牲太大了。
屋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谢适的声音传进来:“收了钱都滚吧,今日的事情谁要是敢传出去,少爷我要你们好看。”
话毕他迈步进来,用力带上门。
晏惟初听着脚步声走近,靠着墙没动。
“安定伯世子,”谢适停步在他身前,咬牙切齿,“你可终于落到我手里了,我看这次谁还能来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从瞻云苑回来后,我们哥几个接连出事,都是你搞的鬼吧?你小子真能耐,本少爷倒是小瞧了你。”
“谢适。”
晏惟初出声,他虽被蒙着眼形容狼狈,却是那种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语气,听得谢适恍惚一怔。
“你敢动我,”晏惟初哂然,“怕是活腻了吧。”
回过神的谢适暴怒,就要伸脚踹过去,但见晏惟初此刻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皙白面庞上沾了灰,就连这样这张脸也格外招人,他又生生忍住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谢适蹲下,狞笑靠近,“一会儿本少爷把你扒光了上了你,看你这张嘴叫起来会不会动听一点!”
这谢适不知道的是,这里一整条胡同每一处院子里都有锦衣卫在盯梢,他能一路顺利进来,说明谢逍也快到了。
他更不知道的是,晏惟初已经在心里给他安排了百八十种死法。
他的手伸向晏惟初的腰带,而晏惟初已经听到了门外传来的隐约声响。
屋门再次被推开,晏惟初忽然开始剧烈挣扎,发着抖哽咽哭喊:“放过我,别碰我,求你,放了我……”
谢适兴奋过了头,压根没听到身后的动静,他用力扯开了晏惟初的腰带,下一瞬,被大步上前的谢逍一脚猛踹开。
“啊——!”谢适哀嚎。
这一脚谢逍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谢适被踹飞出去,狼狈撞到墙上落地,当场吐了血。
作者有话说:
谢老三: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