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的脸色有些凝重,她问:“听说你今日拿著陛下所赐的玉佩逼迫成郡王和林小姐给你下跪,可有此事?”
许尽欢蹙了蹙眉,果然这消息都已经传到了她娘亲的耳朵里。
她將那包栗子糕放下,扬著头道:“是有此事!”
许氏气得一拍桌子,斥道:“我之前是怎么叮嘱你的?
京城不比燕云山,能忍则忍,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许尽欢不服气道:“是他们欺负我,羞辱我在先,我为什么要忍?
我在燕云山可以肆意快活,为什么做了郡主反倒要忍气吞声,既如此我们来京城做什么?
还不如待在山上,继续做土匪好了。”
“你……”
许氏被她气得不轻,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们又怎会归顺朝廷做这劳什子的侯爷,郡主。
可其中的缘由,又不是女儿能够懂的。
许尽欢以前是不懂,但重活了一遭她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只知道痴迷楚云淮的懵懂小女孩了。
她父亲虽然是土匪出身,但在燕州和云州却是威名赫赫,是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
隨著投靠父亲的人越来越多,朝廷难免惶恐不安,若不归顺,朝廷就会派兵镇压。
父亲不愿和朝廷为敌,这才选择归顺,带著他们一家三口远赴京城。
而父亲在燕州拥有五万的土匪兵。
这些兵士,不认朝廷只认父亲。
京城权贵想要拉拢父亲的大有人在,但也有想置他们侯府於死地的。
他们在京城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成为別人攻訐侯府的利器。
“是女儿说错了话,娘亲莫要生气,女儿知道错了,我这就去佛堂跪著。”
许尽欢置气似的屈膝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
楚云淮蹙了蹙眉,看向许氏道:“夫人为何要怪郡主?
一味的忍让,解决不了任何的事情,反而会让对方变本加厉,这些道理夫人不会不懂吧?”
许氏嘆了一声道:“我怎么会不懂呢?
我只是担心欢欢得罪的人太多,会遇到危险,才想让她息事寧人,不要与人为敌。”
只是她的女儿打小就没受过什么委屈,不是能忍的性子。
楚云淮並不认同许氏的观点,他道:“可我觉得息事寧人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