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喊不出来呢!
前世,她对著沈维星的土包子老娘,也从来没有喊过妈,永远都是喊婆婆的。
梁母也是苦出身,农户女。
她配让她喊“妈”么?
夏思芫越想越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接著一颗,掉在她鹅黄色的布裙上,晕开一朵朵泪。
梁靖书看著还是不忍心的。
他起身走过去,握住夏思芫的肩膀,把她往怀里揽。
“刚刚是我太心急,话说重了……但当务之急,是把钱拿回来啊。”
“爸爸说了,那些积蓄,本来就是给我结婚用的。”
“现在保险柜被盗,我想给你完整的婚礼仪式都做不到了。”
“咱们家不能既损失了物质財產,还伤了感情,对不对?”
夏思芫心里的波浪终於平静了几分。
她觉得,梁靖书这几句话说的,勉强还能算是人话。
冷静下来之后,夏思芫便有了主意。
“虽然夏思嘉走的时候,手里確实空无一物。可她到底是去过你家,是上过二楼的!她就是嫌疑人之一!我们去报警立案,让警察把她抓起来!”
报警?
梁靖书並不认为这是一个好办法。
尤其是明知道这么做,会伤害她们两姐妹的感情。
当然,感情是次要的。
主要是夏思嘉说,她还拿著夏思芫的嫁妆钱。
夏思芫的嫁妆,应该比他父母这么多年积攒的存款要多。
这一点,梁靖书不会说穿。
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这也正是他为什么能拖住母亲,不让他母亲来找夏思芫大闹的根本原因。
总之,只要钱能回来,一切好说!
为了那笔钱,就不能一上来就走报警这条极端的路。
“思芫,要不我们还是去和你姐姐再好好谈谈吧?你们到底是血缘至亲,过去有什么误会,总能解开。就算你不为了自己,你也得想想我们俩的將来吧?”
梁靖书捉住她的小手,劝慰说:“要是这件事办不好,我妈就会让我们去离婚。你知道我是捨不得你的,可百善孝为先,我也不能为了爱情,忤逆养育我的亲生父母。你说对不对?”
夏思芫听得脑子嗡嗡的。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嫁给文化人当老婆,要听这么多文縐縐的道理。
但她总算是听明白了。
他们的未来,全繫於夏思嘉之手。
“那我现在就给坪山部队打电话,约我姐姐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