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得四平八稳的。
双手自然交叠,放在了肚子上。
下半身穿著军绿色的短裤。
但上半身……
光著。
煤油灯微弱的亮光,照得他身上更加轮廓分明。
肩膀宽沉,胸膛健硕。
胸肌、腹肌线条清晰而刚硬。
肚脐眼下,长著一线曖昧不明的汗毛。
就像一条箭头的后半截。
可惜,只见尾,不见头。
让人忍不住產生一股要顺势向下,寻找到箭头的头的衝动。
夏思嘉不禁双眼一眯。
这男人嘴上说著“今天不要”。
“改天吧”。
可一转头,又和她玩欲拒还迎这套?
夏思嘉掀开蚊帐就钻了进去。
微凉的皮肤紧贴在沈维星炙热的胸口。
夏思嘉在他的臂弯里蹭了蹭,轻声问:“沈参谋长,您该不会是发烧了吧?这体温高得太异常了,不大对劲啊!”
沈维星没有睁开眼。
只是抬起被她枕去了一半的右手手臂,摁住她散开头髮的小脑袋。
“別乱动。”
夏思嘉的头髮用艾叶混著保加利亚玫瑰瓣洗过。
她特意在空间里烘乾了才出来的。
这会儿,伴隨著她的任何一个微小动作,香味都能自然飘逸散发。
沈维星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
这轻盈蓬鬆,自带阳光感的味道,就像一只无形的妖媚似的,顺著他的呼吸,钻进了他的心里。
他想问一问,爱妻这是用了什么香?
怎么这么好闻?
可是,光是想到“爱妻”这两个字,他就觉得心痒难耐。
沈维星真想让夏思嘉和他分房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