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陪孩子说说话?!”
谢长青一个人自言自语,叨叨咕咕的,比夏思嘉肚子里的阵仗还热闹。
她是想叫他闭嘴的,可她这会儿感觉阵痛得厉害。
身体里这点力气,一会儿都要用来推孩子们的。
她乾脆自动屏蔽了谢长青的絮叨,专心致志感受身体上的变化……
好在,三七回来得够快。
她们终於把谢长青从屋里赶了出去。
而夏思嘉在黎宝绢和稳婆的协助下,开始正式发力。
谢长青被调派去烧水,他烧了一壶又一壶,脑子都快被烧水壶吸乾了。
等他提来第三壶水时,黎宝绢看著谢长青那笨拙的样子,简直想笑。
“够了够了!这么多开水够用了!又不是要杀年猪,你烧那么开水是想烫死谁!”
谢长青如临大敌,神经紧绷,听见黎宝绢这口无遮拦的话,他又左右手不听控制。
明明是想伸左手捂住黎宝绢的嘴,让她別说那些“杀”啊“死”啊的话。
不吉利!
但一抬手,习惯性地就抬了右手。
右手上提溜著的开水壶,幸好只透过壶嘴洒出了一点儿。
可也就是这么一丁点,也差点烫到了黎宝绢。
“谢知青!你稳重点!怎么冒冒失失的……”
见了谢长青这样,黎宝绢也不敢让他做別的了,乾脆让他停下,別再烧水,坐在客厅里等著就是。
谢长青却坐不住。
他屁股只要一沾到凳子,就觉得浑身刺挠。
他生平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意识到:
什么叫做如坐针毡!
如芒在背!
好在,沈维星接到消息,也立马赶回了家。
一见到谢长青,沈维星就笑了。
“嘉嘉生的是我的孩子,你怎么比我还紧张?看看你这脸,都白成什么样了?来来来,你跟我来,我给你打盆温水,你洗洗脸,把手也放里边泡泡……別一会儿嚇著我女儿!”
谢长青只想给沈维星两拳头。
“你还知道她是在给你生孩子啊?!那你怎么那么轻鬆!你根本就不在乎嘉嘉!”
沈维星肃容说道:“谢长青同志,咱们要对嘉嘉充满信心!不过,话又说回来……按她这胎的日子算,不该是今天发动!你们是不是又折腾出什么么蛾子来气她了?!”
谢长青不是个会撒谎的。
再加上沈维星又自带慑人气场。
他一时不备,还真就被沈维星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