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郯郑重其事地敬了个礼回去。
等卫郯走后,司染推门而入。
这是一个单独的病房,b国的医疗环境非常不错,刚入玄关,就看到桌子上有一束白色百合。
威森身体多处骨折,昨天被送往医院后紧急做了手术。
如今他在病床上躺著动弹不得。
看到司染来后,威森眼神中闪过一丝憎恶的神色,然后偏过头,闭上眼:“你们来干什么?”
季知时瞬间就不服气了:“你还好意思问我们,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威森,亏我们把你当成兄弟,结果你居然干出这么噁心的事情!”
今天早上卫郯就將威森真正的资料送到了眾人面前。
威森就是他的本名,其母亲是个m国人,父亲是个华国人,也正是因为他说的这些都是真话,所以直到威森事情败露之前,司染都从来没有怀疑过威森。
威森的父母因为在秦岭观察熊猫的时候相识,最后相爱结婚,很快诞下了爱情结晶。
一直到威森五岁的时候,威森的父母被盗猎分子报復,盗猎分子將一家人绑架,五岁的威森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被人玷污,还看到自己的父亲像是猎物一样,被盗猎分子抽皮扒筋,最后被一寸寸敲碎骨头折磨而死。
华国警方赶到的时候,就剩下快疯掉的威森母亲和已经呆滯的威森。
威森母子二人在华国接受了两年的心理治疗,威森和她的母亲被远在m国的亲人接了回去,至此华国警方就没有关於威森的档案了。
但昨天威森做完手术后,卫郯就已经审问过了一遍,鑑於威森心理变態,卫郯还带上了当地的心理专家。
所以在后来的报告中心理专家专门写道:人在经歷巨大变故后,极有可能心理状態会停在那一天,威森的父亲因为保护动物被人报復,所以他的憎恨延伸到了野生动物身上,他像小时候的那些盗猎分子一样,实验动物对爱情友情的忠贞,就像小时候那群盗猎分子测试他们的忠贞程度一样。
而如今的威森,和当初的报復他们一家的盗猎者,没有任何区別,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威森,我曾经把你当过我的朋友,甚至是战友,但现在不会了。”
司染看著装死的威森,顺势坐在距离威森床边的椅子上。
司染说完,威森的身体稍稍抖了抖,但始终闭著眼一句话没有说。
司染继续道:“现在奇妙动物园的动物全体发生暴乱,也是你做的吧?”
果然,装睡的威森忽然睁开眼,他偏过头看著司染,有些得意:“是又怎么样?司染,要怪就怪你自己,如果不是你这么轻易相信人,这些动物就不会被我催眠,你说如果这些动物跑出来,警察为了保护人类的安全会不会就地將它们击杀了?”
“对了,我可是特意关照过索罗和支付宝,一个非要把你当老婆,一个非要当你的狗,为了催眠它们俩我还费了不少功夫呢。”
“哦。”
司染语气淡然:“看来你对你对自己的催眠技术很骄傲。”
威森的眼神微微一变,眼神突然间落在司染的脸上。
只见司染忽然笑了,语气颇为遗憾:“只不过有些可惜,你的催眠对我动物园的动物没什么效果。”
“不可能!”威森疯狂摇头:“我做过这么多实验,只要被我催眠的动物,它们就只会吃人!”
“是吗?”司染的语气仍然平静的掀不起任何波澜:“可是之前在安博塞利运送回来的几只猎豹和狮子,它们已经恢復了,难道你在动物园的时候没有发现吗?”
威森的嘴角颤了颤,摇了摇头,满脸不可置信:“不,不可能。”
“信不信等你跟我回到华国,亲眼看到后你就相信了。”
话毕,司染起身就走。
——
卫郯航线申请的非常迅速,裴聿的私人飞机停靠在附近的机场,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坐著车来到机场,上飞机后没一会儿的时间就起飞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