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两个小孩可以吗?”许望春跟着两人屁股后面走着,碎碎念道,“那个,我也去吧,医院的流程怎么走你们知道吗?我先带你们走一遍……”
“不用,再怎么样我也二十岁了。”穆正初皱眉,声音低沉平稳,依旧冷漠,“你的年龄还不够当我的监护人。”
“……”
虽然这是实话,但是自己的年龄比他们大是事实,叫声孩子应该没有问题吧。
两个alpha走得很快,根本不给许望春再说话的机会。
许望春站在客厅里,后背被剩下的两个人快要盯出火来了,怕人还要赶自己走,许望春这会儿自顾不暇,低着脑袋转身钻进了自己的房间躲藏,边说道,“你们两个快去写作业吧,等下我要检查的。”
他低声道,像怕被人抓了尾巴。
“初哥,我没事,不要去医院了。”
跟着穆正初上车,藏在略微狭小的密闭空间里,冷气袭来的那一刻,谢琛终于觉得自己好多了。
他支支吾吾的,“我只是看见许望春才那样,现在已经好了。”
穆正初问,“为什么看见他才那样。”
“因为生气啊,”谢琛先是不自在的辩解了一句,想到许望春,他心口的一股火又闷上来了,“总之,就是气得体温上升了,才看起来像发烧。”
“你是有在许望春身上闻到什么味道吗?”
“什么味道?”谢琛摇头,一脸单纯,“他又不是omega,有什么味道?汗臭味吗?”
穆正初没有发动车子,他坐在驾驶座上,镜片后的双眸淡淡往副驾驶瞥去,“谢琛,你是不是易感期快到了。”
“啊?”
谢琛虽然和谢澜是前后脚出生的双生子,但他从来都只顾着吃喝玩乐,和谢澜相比,这种生理上的知识就差得太多了。
四个月一次的易感期,这方面,他的反应比其他alpha要迟钝,也平淡很多,自从分化以后几乎就算不上有反应强烈的时候。
别的alpha易感期发狂般找omega的麻烦,提前两天打抑制剂的时候,谢琛根本不知道自己易感期来了,在家里躺两天就什么都过去了。
所以听见穆正初提起这件事,他第一反应是不太懂,而后才是惊讶,“易感期?我吗?没有吧。”
谢琛不知道,他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也没有计算过自己的易感期,于是估摸了一下,“我想上次过去,才两个月吧,倒不会提前那么多?”
“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是就算了,”穆正初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既然你已经好了,医院还去吗?”
“当然不去了,那个许望春小题大做,我根本没有发烧,猫哭耗子。”
谢琛将座椅放倒,躺了下去,掏出手机开始打游戏,“不想上楼看见他,我在车里待会儿,哥你要是有事就换辆车先走吧。”
穆正初没有下车,摘下眼镜摁了摁眉心,“我也在这里待会儿。”
谢琛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楼上,许望春还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大约过了十分钟,他才把耳朵贴到了门上,企图透过门与墙壁的间隙听到外头的动静。
不过真的像穆宴秋说的那样,这里的隔音实在是太好了,许望春根本分辨不出他听到的安静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