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昭再次收回手,将手指往裴如玠外衣上一擦,左右看了看,干脆坐在他的床上。
安静片刻,裴如玠垂着脑袋默默舔去了唇上的鲜血。
伤口刚刚开始发痒,桑昭便偏过头来看他:“上次我问你会不会回千两金,你说绝无可能。”
“”
裴如玠心虚地垂下视线,手掌往枕头下摸了摸,摸出一块玉牌轻轻放在她的膝盖上:“对不起。”
桑昭随手拿起玉牌:“这是什么?”
“阁主玉牌。”裴如玠道,“谁拿着它,谁就是千两金的阁主。”
桑昭仔细打量了一遍手中的玉牌,发现也不是多复杂的工艺:“好儿戏啊。如果有假的呢?”
裴如玠见她成功被引走注意力,微微松了口气,精神了几分:“没人敢仿制的,就算有人敢,我也会去解决的。”
桑昭捏着玉牌又问:“那被偷了抢了?”
“也没人敢偷的”裴如玠解释,“至于抢,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能者居之。”
桑昭将玉佩放在被褥上:“你怎么打过这些人的?”
“我没有一个人。”裴如玠重新握住玉佩,“对阁里各种规矩不满的人不止我一个,想要脱离的人也不止我一人”
他重新将玉牌放回桑昭手中:“这是属于你的。”
“”桑昭无言片刻,“你也好儿戏。”
“没有女郎,千两金本来也不会有这一日。”裴如玠连忙解释,“玉牌给你,没人敢质疑的。”
他这样一说,桑昭倏然想起范信的话,盯着裴如玠:“因为我和你见面不过一刻钟就弄断了你的腿吗?”
“?!”
裴如玠瞪大双眼,对上桑昭视线的刹那,脸色倏然爆红,“不,不是,我我我,可以解释——”
医术之说
裴如玠从头红到了脖子根,窘迫之下,微微抬手想抓住桑昭的手腕解释,但犹豫一瞬,只是攥住了自己腿上的被褥:“我,我怕我死了,阁里会有人去找你麻烦”
桑昭:“?”
她眼底浮现疑惑:“你宁愿死了,也不找我?”
桑昭猛地凑近,将人吓得往后躲了躲,她歪着头打量裴如玠的脸:“你上次果然被打坏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