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酒店套房宽敞而雅致的吊椅中,洛云汐的身体随着吊椅轻轻摇晃,宛如置身于一个宁静的避风港。
窗外,连绵不绝的山林如画卷般铺展开来,郁郁葱葱的树木间,偶尔有几缕阳光穿透云层,斑驳地洒在地面上。
时不时地,几只色彩斑斓的鸟儿在枝头上欢快地跳跃,它们清脆悦耳的鸣叫声,为这静谧的画面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洛云汐的目光从窗外收回,心中思绪万千。
她想着躺在银行卡里的那笔23亿多的存款,这笔巨款足以让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她不禁开始盘算起未来的计划,是否要提前前往沪市,购置一套房产?如果这样的话,装修工程也能提前进行,她就能在沪市这个大都市拥有属于自己的家了。
而且只此青绿那边,她要的帝王绿佛公与观音成品大概七天就能拿到,到时她直接在沪市取了就成。
巧合?果然是她!
这头的沈知栩送走了洛云汐之后,脸上还残留着未褪的笑意,他连忙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熟练地滑动屏幕,找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崔宇泽,毫不犹豫地拨了个号码过去。
“喂。”听筒中传来一道清冷中带着磁性、仿佛能穿透人心的声音,那是属于崔宇泽独有的音质,让沈知栩不禁正了正神色。
“泽哥,你猜我今天弄到了什么极品?”沈知栩的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激动,仿佛他手中的不是手机,而是即将揭晓的宝藏。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几分炫耀,仿佛发现了什么无价之宝,迫不及待地想要与电话那头的崔宇泽分享。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在商场上游刃有余的精英,而是一个急于向家长炫耀自己新玩具的孩子。
而此时,在泽川集团那高耸入云的办公大楼内,总裁办公室的门紧闭着,与外界的喧嚣隔绝。
崔宇泽,这位年轻有为的集团总裁,正坐在一张奢华而舒适的老板椅上。他一手拿着一份厚重的文件,专注地审阅着;另一手则轻轻捏着手机,贴近耳畔。
听到电话那头沈知栩那咋咋呼呼的声音,他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放下手中的文件,轻轻揉了揉因长时间工作而略显疲惫的眉心。
“有事说事,不然挂了。”崔宇泽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显然,他对表弟这种毫无征兆的兴奋早已习以为常,甚至有些许无奈。
他深知沈知栩的性格,这个表弟看着斯斯文文的,但时常有些不着调,总是能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主意来。
不过,尽管如此,崔宇泽还是耐心地等待着沈知栩的下文,毕竟,这个表弟在他心中,还是有着一些位置的。
沈知栩不敢再卖关子,急忙把要说的情况一股脑的说了:“泽哥。我今天收了块老坑玻璃种帝王绿,满绿的啊!那原石,足有一个篮球那么大,晶莹剔透,绿意盎然,简直是天地间的瑰宝。虽然我只得手了一半,但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吗?22亿!哥,你觉得值不值?要不,弟弟我给你留一块做吊坠,保证独一无二!”
崔宇泽听着沈知栩的话,原本放松的眉头渐渐皱起,他放下文件的手,又一次抚上了眉心:“二十二亿?知栩,你开的这个价有点偏高了吧?利润空间小了。”
沈知栩嘿嘿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泽哥,你放心吧,我这次可是精打细算过的。你知道吗?那个洛小姐,就是开出帝王绿的主人,她打算掏个镯子,拿到万玺拍卖行去。据我估计,那镯子起码值25亿。而我打算,等这次拍卖一结束,就放出消息,说那只镯子和我手里的这块帝王绿是同一块料子上切下来的。这样一来,价格还能不嗖嗖往上涨?我估摸着,赚个十来个亿,那绝对是轻轻松松的事。”
说到这里,沈知栩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了期待和自信。他已经盘算好了,等这次万玺拍卖行的拍卖一落幕,他手里的这块帝王绿必将引起轰动,到时候,还愁卖不上个天价吗?
姓洛,还是个女子?崔宇泽听到沈知栩提及的洛小姐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是巧合吗?
他的思绪迅速飞转,回到了前两天,爷爷在电话里那番充满心疼的话语,提及的那位老战友的孙女——洛云汐。
对她的长相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在她爷爷去世时,虽然伤心欲绝,却还是井然有序的处理好了洛老爷子的身后事,即便面临着辍学却也执拗的不肯开口求助。
“哥,泽哥,喂,你还在听吗?”沈知栩的声音将崔宇泽从思绪中拉回。电话那头的他显然有些焦急,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却没见对面有任何反应,只好又连喊了几声。
崔宇泽轻轻一笑,淡淡地说:“你继续。”他顺手按下了免提键,将手机随意地放在办公桌上,继续拿起手中的文件专注地看起来,“我听着呢。”
沈知栩见状,也不再耽搁,一股脑儿地将所知倾倒而出:“哦,我跟你说啊,那个洛小姐,看着真不知道有没有二十岁呢,一副稚气未脱的模样,却在我们店里挑了些别人都不要的石头料。你猜怎么着?五块竟然开出了三块顶货!听说她马上就要去沪市大学上学了,好像不是杭市人,来自杭市周边的一个小城市。但你知道吗?她那模样、那气质,看着跟世家出来的一般,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听到沈知栩如此详细的描述,崔宇泽再次愣了一下。一个两个是巧合,但现在看来,这其中显然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她叫什么?”崔宇泽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认真与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