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卓月面上不慌,他手心里出了汗,刚熟背于心的相亲准则此时已经混乱,脑子里只记得要自我介绍,他长舒口气,以为要说什么惊涛骇浪的大话。
“我叫卓月。”
向荫看了他一眼,也接着说,“我是向荫。”
“嗯。”又陷入一片沉默。
两虫尴尬的很,小动作不断。卓月想着自己刚才那超逊的介绍,轻咳两声,准备另说些什么。
向荫捏着怀里的花束,蓝玫瑰的花语是奇迹与不可能实现的东西,是珍贵之物。既然珍贵又为什么要送我。
“阁下,这束花是要给我的,为什么?我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您没必要为我破费。”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觉得很合适你,就这么简单。”
因为喜欢,所以费尽心机来见你;因为适合,所以带来给你。因为想看到你的笑颜,所以满怀期待交给你。
不过,这些倒不用说出口。
卓月笑笑,眼神这下分明了不少,他看着雌虫那双蔚蓝的眼眸,也不想那什么相亲手册,他握着手里的咖啡杯壁,长长的眼睫毛垂下,“元帅,我知道你这次相亲是为了什么,我来这无关于法律,无关于其他任何,我只是想来见你一次。”
向荫心中荡起阵阵涟漪,眼前的雄虫低着头,虽然看不清神情,但他能感觉到,对方不是开玩笑,没有戏耍。
眼前的雄虫是赤忱的,热烈的,是没有任何冗杂的一颗心。
“如果您除去我以外没有其他选择,那么请您选择我吧,我会尽全力支持您的。”
“还有,如果您有了更为优质的选择,我也会在身后全力支持您,还请您不要忘记我的名字。我叫卓月,卓然不群的卓,皎皎明月的月。”
“我,静候佳音。”
孤鸟在黄昏后飞翔,枝桠在野间疯狂生长,天空因时而变,明月的余韵也分叉照向尘土。
卓然不群的卓,皎皎明月的月……
向荫站在桥岸边,涩感不绝。他看着一方天地,蔚蓝的眼眸中有股哀伤,那银白被风吹向耳后,怀里的蓝玫瑰也有了枯萎的迹象,向荫伸手摸摸花骨,花瓣柔软处有着干硬,明明马上枯萎,却别有一番风味。
向荫取出中间几束,将花瓣撕扯开,只剩下枝骨,蓝色的花瓣随风而起,有了翅膀,飞得更高更远更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