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月自动忽略某句话,疑惑问道,“你从哪得出的日常行为准则结论?”
系统干巴巴地说,“我通过数据演示,以及自我感觉。”
“你有自我感觉?”
“……”我为什么不能有感觉,你这是赤裸裸的歧视。歧视我们高级电子!
“系统。”卓月轻声叫着。可能在系统看来,他是个坚强的坏蛋,但再怎么坚强,他曾经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也会有脆弱。
从地球来到一个新的世界,完全不同的法律秩序,完全不同的生理结构,一切的一切,都是颠倒的。
刚开始很想找人倾诉,但他又很别扭。与系统太熟悉就不想与他多说,与虫太陌生他又不太信任。他只能憋在心底,然后慢慢消化。
他最开始为自己选择的最佳倾诉对象,只能是一位有着故人之姿的虫。他找了很久很久,但也只遇到过一个。
而且也未曾抓住那个机会。
现在他又再次遇到,那双有着如地球般蔚蓝的眼眸,如月亮般银白的发丝,是他喜爱的,是他无论如何也要守护的。
当见到向荫的第一眼,他就已经沦陷。
虽然这么说会很突然、很夸张,但是真的。向荫是他走到现在的一个支撑,即使对方早已忘却。
“统子,还记得我们在边区的那几年吗?我记得我在边区最混乱的地下贸易市场里面当酒吧的调酒师,你记得吗?”
系统似乎是想到那几年的卓月,一下子暴起,“当然记得了,边区的那几年是宿主你最混账的几年,不听我管教,还沾染了点那群雄虫的坏毛病!你在边区做的那些混账事,我是每件都熟读于心!日日背诵!”
系统细细回忆。
那个工作好像是宿主在边区做的时间最短的,但我记得工资也是最高的。当时他辞职,我还闹了好一会儿呢。然后辞职之后,他就像转了性子一样,开始自学考试,最终上了军医大,来到首都。
他这样想着,声音有些干硬,“当然记得。你从酒吧辞职之后就收敛了很多,没在做些混账事,相比于以前稍微听我的话那么一丢丢,但也只是一丢丢。”
“嗯。”卓月点点头,他那时候的确很混账,在多次与这个世界的雄虫交流后,他似乎被同化了,也开始做一些混账事,虽然没有酿成大错,但也属实给他上了一课。
“那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向荫是什么时候吗?”
“不就今天?”系统又细细回想了下,否定道,“不对,是在那个首都大屏幕上。”
“也不算。”还知道大屏幕呢,我还以为这二货不会察觉到,“我见他的第一面是在边区酒吧外面。”
系统大惊,自己完全没有这段记忆,他磕磕绊绊的从嘴里蹦出句话,“啊?酒吧?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卓月笑笑,当时自己过于混账,每天都在被系统训斥,系统越说的厉害,他就往系统期待的反方向去做事,于是在友好协商后,两人达成互识,上班期间互不管教。
“啊!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系统在嚎叫,他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大声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