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向荫的骨头渣里也带着卓月的味道。
一阵呼吸,光脑上零碎的字还是发了出去,卓月抑制住内心那道阴暗,他选择再度短暂的蛰伏。
但门却开了——
含苞待放的玫瑰花进来了。
几乎是瞬间,酥麻又刺激的热潮涌入大脑皮层,抚平了那颗涩意丛生的心,卓月眼尾通红,要落泪似的,衣物散落在床上、地板上,七零八散的。
皱巴巴的绸缎挥发出木檀香气,床单被蹂躏的缠在木檀表面。
山雨欲来——
“你怎么进来了,不是发消息说了,不要进吗?!”卓月声音低哑,像打磨的玉石一样发出沙沙的尾音,无意识的勾着虫的心。
向荫手指附上衣服,慢腾腾的解开上衣纽扣,露出脖颈处雪白的肌肤。他打开屋内的灯光,那双蔚蓝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床上带有情念的雄虫,脖颈连带着整张脸泛起了红,“我不进来,你就要自己一个度过热潮了。”
许是气味入骨,雌虫的声音也带有了几点情念,有几分诱哄意味,但耳尖的红却怎么也褪不下去,“我是你的雌虫,是你的爱抚对象。”
衣领处的纽扣被系上,袖子被凌乱挽起,绸缎从温热的木檀表面向上攀爬,到了半山腰就停了脚步,悬挂浮动。鞋子晃荡着掉在泛着暖光的瓷砖上,雌虫骨子里分泌出的玫瑰花再度盛开,“我来帮你,雄主。”
说着,距离渐渐变近。
不知是谁迈前去的,也可能是同时吧,虫靠近了虫。
木檀香与玫瑰香交缠,浓而重。
味道很好闻。
卓月的意识海轰然坍塌,目光极具侵略性的盯着独属于他的宝藏。他如同悬浮在汽水里的糖果,在甜腻的滋味里不断沉沦、沉沦,直至沉溺于汽水底部。
雄虫与雌虫本就是天生吸引的一对物种,更遑论,这两只虫本就存有一颗别样的心脏。
沉闷的声音悄悄的奏响,是木桩,是窗玻璃,是雾气,是一片带有潮湿意味的梅雨点。
床沿之间的话语越来越混账,也变得越来越生动。
暖光下,泛黄的发丝垂到雌虫的脸颊处,雌虫被那缕黄色吸引,嘶哑着追了上去,发丝润到雌虫的脸颊侧边,那双蔚蓝的眼眸带着风彩,整张脸透出好看的颜色。
卓月舔舐了下尖锐的牙口,脸也变得更加艳丽,软糯的瓣落到雌虫的脸颊,又顺着灯光一寸一寸的荡漾。
终止之处,停落于腰窝间。
他轻轻咬了下自己的唇瓣,像是野兽撕咬可口的食物般,血珠冒出头。
木檀香通过鲜血也流入到玫瑰花蕊里,冷风吹过,花朵轻轻摇曳,颤了下,发出梦魇时的呜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