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阳台上透过玻璃门看着他,他瘦却不弱的身体对我还是充满了**力。
这是个危险的男人,危险是因为他对我的吸引力——他可以让我爱上他,却不能给我爱情。这是个很要命的问题。
我决心离开他,离开这儿,但是走之前,我希望能和他再拥有一次**。
我在阳台上脱下那件被很多日期穿过的睡衣,**身子慢慢走向他,像孤独行走的鹤,慢慢走向水源。
他看了我一眼,又收回目光,面无表情。
我俯在他身上,我闻到了别的女人的气味。
我撕开了他的衣服。
他没有任何反应,我将头埋进他双腿之间,用唇舌刺激他的身体,直到他终于将我压在身下……
被刺眼的阳光唤醒时,房间里已没有他。
皱巴巴的床告诉我昨夜不是梦。
他的电脑没有关,走近,在他的文件夹里,看到了新的文件——六月一日:“我带回了一个女孩,她在海边走,对海浪跃跃欲试,却最终被海浪打湿了裙子悻悻退后。我想,她和我一样,有想结束自己生命的冲动,却害怕着深不可测的海水,依然向往着坚实的土地。她对我笑,我将她带回了家。
在**,她和那些日期们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她在厨房里忙碌时,让我觉得异样,仿佛阿柯回来了。
她真的唤回了阿柯——接到阿柯的电话时,我不相信她会悄无声息地从日本回来……我在海边见到了阿柯,她比以前更苍白、脆弱,我被她的眼泪打湿了胸膛。她的气息对我来说还是那么熟悉,但她不让我碰她。在我最终解开她衣服时,她告诉我后果自负。
我占有了她,像多年前一样。
她告诉我她离开了她的日本丈夫,说到他的时候她的表情很狰狞,不知道他给了她什么样的伤害。
我想将她带回家,但是她执意要走。离别时,她要求我今天凌晨去海边,她和我会有个隆重的约会,而且会告诉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六月一号的狂热和**有种绝望的感觉,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个用文字书写青春的女孩对生活对生命有着异于常人的感触。
我已精疲力竭,我想我会永远记住六月一号,但是,六月一号,也不过是个日子而已。美丽的儿童节,不是我的节日……
我飞快地关上电脑——原来成为文字是件这么痛苦的事情,像在繁华的大街上裸奔,这种被透析被观摩的感觉让我浑身不适。
我拎着皮箱在这个海滨城市里游**,久久的驻足在海滨,或他的别墅附近。
海边有热闹的海鸥,别墅的窗口有在海风中轻轻飘扬的白色窗纱,却不见他的身影。
最后一次知道他的消息,是在该市报纸的社会新闻版——报纸上那人的面孔很是模糊,被海水泡得有些变形,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没有任何理由。
报纸上说:“……在深水区发现了两具尸体,一男一女,目前身份还在调查……警方宣称两名死者死因为自杀……据医生鉴定,女方患有艾滋病,已至中期……”
手脚都冷得厉害,这个男人死了,我除了知道他叫析有着一个深爱过的弃他嫁去日本又伤心而归的女友,和一些和他有过一夜情的那些日期外,对他一无所知,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但是,我的快乐时光随着他的死去也结束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成为艾滋患者,我没有去医院查个究竟的勇气。
我只好将自己与这个社会隔离,以防死亡的气息再向外蔓沿开去。
没有阳光,没有朋友……每天,我喝着酸奶,写着自己臆想的文字。
生活看起来似乎已没有意义,但我却比过去更热爱生命,渴望健康,向往爱情。
我不想死去,就像析在日记里说过的那样:她和我一样,有想结束自己生命的冲动,却害怕着深不可测的海水,依然向往着坚实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