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享受!享受一个女人。”
她从他身上跌落,抓起睡衣说对不起,然后去洗澡……
“你是不是男人?你把小泥当成什么了?”我的拳头已经捏紧,我想让他躺在病**。
“我是男人,而且我一直将小泥当做可亲可爱的女人。所以我不能害她。”他回答得极认真,“你是她哥哥,你不应该恨我。因为我和你一样都在保护着她。爱她,才不碰她。爱她,才没法拒绝她靠近我。”
“如果你们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回头看着打过镇定剂后沉睡的小泥。
“太多太多原因。相爱的人并不一定都能在一起!有时候,最刻骨铭心的爱情,就是远离!”
“刚才你说我是小泥的什么人?”
“她说你是她哥哥,不是吗?”
我苦笑,哥哥!这才是六七年来默默陪着她的结晶。
我欣赏这个男人,但是我不能原谅他,毕竟小泥是因为他而自杀。
所以,我还是给了他一拳,他的鼻子开始流血。我说:“这是替我妹妹打的。”
现在,荷泥和我坐在咖啡厅的老位置。
窗外烈日炎炎,她面前有爽口的冰滴咖啡。她手腕上的伤痕还没有淡去,她不去掩饰,她说:“这是过去的错误,为什么不能正视?当我看到这条伤痕不心痛的时候,说明我已经不会再为他心伤了。”
“现在还好?”这半年我离开了这座城市,却无时无刻不牵挂着她。不管她经历了多少风雨,在我心里,她还是最不懂自我保护的那一个。
“和半年前一样,没有人爱。”
“可能是你太挑剔了,对爱情要求太完美,对对方要求太苛刻。”
她笑,并不看我:“你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说我现在没有人可爱,而是说现在没有人来爱我。”
我的心又像以前一样激烈地跳动起来,有些喘息,我想说:“如果身边没有人爱你,就来我身边。”
她仿佛有些期待,我最终却是点根烟,将脸埋在烟雾里。
我拿着烟的左手**在烟雾之外,她看见了我无名指上的铂金指环。
她苦笑,从我烟盒里抢过一支,自己点燃,说:“以前总是你问我为什么,今天轮到我了,告诉我你的故事。”
“她很安静,适合做妻子。我和她刚刚订婚,打算明年结婚。”
“为什么不是我?”她一向比我直接,这句话在过去的六七年里,也是我一直想问她的。
我迟疑,不知如何回答。
“荷泥……”
“怎么?”
“这几年来,我也在想同样的问题——你爱的那个,为什么不是我?
她同样迟疑,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抚摸我的头,她说:“列侬,我们注定了只能是这样,我们都离对方太近,生活里的每一点一滴都尽收眼里。离得近了,反而忘记了去想。不过,现在,我才真正明白这七年间你的痛苦!”
买单时,她抢单,在账单上签名。她已是这家咖啡厅的贵宾,签名便打六折。
她撕下一张纸,用笔草草地划,然后将纸片放在我面前:“给你的祝语!我走了你才许看。”
她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我展平纸,上面是她龙飞凤舞的字:“祝:无爱一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