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她给欧谴打电话:“今天单位有事情,我不回去吃饭。”
欧谴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甚至连追问几点回来都没有,只是说:“好呀,晚上如果要我去接你,就给我打电话。”
傍晚的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路人匆忙地行走,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个叫邱好的女人,生活可能很快就有大变化。
前男友早在约定的餐厅等她。虽然见面前她想不起他的模样,但是,那张脸,在看到的那一刻就又嵌回了记忆。他没有变。三年的国外生活,只使他在说话时多夹杂一些英文单词,肢体语言比以前夸张,还有,他开始用香水了。她皱皱眉头,坐在他对面。心里想,他是不是也学外国人一样,将香水像抹红花油一样大把地涂,味道为什么这样浓?
他说:“你比以前更漂亮!”
一瞬间,她被激活,眼睛灵活,神态妩媚,偏着头假装恍然大悟地说:“哦,原来你当初认为我不漂亮。”
呵,整场谈话她掌握主动权。她知道他下一句会说什么,也知道流露什么样的表情来配合语境,她甚至知道再过一个半小时,他会邀请她去他的酒店坐坐,接下来,他会赞赏她的内衣……
用刀叉分割盘里的肉时,她忽然想:“如果,如果和他发生了什么,他的香水味会不会难以洗掉呢?”
想到这里,她手里的刀一滑,在盘子上拉出刺耳的声音。
如果她没有看错,前男友在面对这小小的失误时,轻皱了眉头。旧的记忆全涌了上来。他是个挑剔的男人,希望身边的女人无论做什么都无懈可击。她喝牛奶在嘴边留下奶渍时,他会皱眉,说:“快擦干净。”他们**时,她的内衣如果不搭配,他会皱眉,说:“怎么穿这件?去换一套吧。”……
邱好不快地看着前男友,敌意地说:“你还会用筷子吗?”
……
“嗯?会啊!”
“那为什么回国了不吃中餐?你在外面呆三年还没有吃厌西餐吗?”
她知道自己搞砸了气氛。但是,这有什么关系。这个男人三年不露头,出现了就算是相约赴酒店,又有什么意思?一场**,然后他假装为她着想,要求她进浴室将自己洗干净,否则回家对男友不好交待。水能洗掉他的气味洗净她的身体,但是怎么能洗掉她对于自己和他做了那档事的厌恶?
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当初他说在国外有人时,自己那样平静——她不爱他啊!
为了生理需要与别的男人**,真还不如求救一枚蓬蓬头:干净,卫生,不留痕迹。
一分钟都坐不下去了。抬头,对眼是这个她不喜欢的男人,低头,看到的是自己为了这个不喜欢的男人所挑的靓衫。她有些想念欧谴,他才是她应该为之从外衣到内衣都一并讲究起来的男人。
不到七点她便回到家。欧谴对她的新衣吹了一声口哨:“这么漂亮!”
她有些怏,坐在沙发上不出声。
他坐在她身边:“不开心吗?讲给我听听,看看是谁欺负了你!”
她咬咬牙,让心里盘桓许久的问题释放:“你是不是对我没性趣?我是说性。”
欧谴愣了一下,吃惊地问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傻问题?”
“可是,我们,都有十几天没有**了。”她终于当他的面哭了起来,哭得伤心可怜。她想,如果这次,还不能哭软欧谴的心,哭硬欧谴的身体,她再舍不得也要对他说分手。
可是,他们**了。一个因为愧疚而加倍努力力争上游,另一个因为渴望太久如沐甘霖恨不能拼得一生休。
酣畅之后,她睡在**,看着地下被揉成一团的新内衣裤,忽然说:“我们结婚吧。”
**,是件快乐的事,而与自己深爱的男人**,才是最最快乐的事。
欧谴喜悦地看着她,自他求婚以来,第一次得到她明确的回应。
“别只顾着高兴,我还有要求!”
他像孩子一样盘膝坐在**:“我就知道没这样轻巧。说吧,对指环还是对新房有要求?或者你是想旅行结婚?”
邱好挥挥手,很认真地说:“我要求每周不少于一次**,如果你做不到的话,你就得给我一间属于我个人的浴室。”
她想,是时候与欧谴讲讲蓬蓬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