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笑,久久地沉默:"对不起,我负了你。"
七年了,终于让我等到了三个字,却是对不起。我苦笑,摇头说:"说这个做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回头已是百年身,现在一切都变了。"
"女人比我想像中的要坚强,没有我想像中长情。"他也笑。
长情?我冷笑,男人都是一个德行,不能给女人天长地久,却希望女人对他的感情地久天长。
正准备回他句什么,我的手机响了,同事在电话里催我,让我快到书市上来,发现有本书的封面与我以前做过的插页设计雷同。
"有事?"
"是的。不像上大学那个时候,课想听就听,不想听就逃。现在,工作是我的衣食父母。"我起身。
他将熊放在我怀里:"送你吧,你转送你朋友,我可以再订一个!"
"谢谢你。"我将下巴放在泰迪软软的毛上,感觉温馨。
"手机号码是多少?什么时候我们再聊聊?"
"我记得你的手机,我会给你打电话。"我说。
一切真是变了。如果是三年前,我会将手机号告诉他并监督他背熟,而且会不厌其烦地叮咛他:"一定要给我电话哦。"
我一路乱想,抱着熊来到书市。
同事桃子看到我仿佛看到救星:"乔米,你看看这本书,是不是和你的设计雷同?"
我只看了一眼,便冷笑:"不是雷同,而是一模一样。"
这副画是我为一本图书做的插页,没有想到有人"慧眼识珠",将插页安置了书名,摇身一变,成为一本书的封面。
我看书的美编属名:江水春。
我们拨通了那本书的出版社的电话。
我对接电话的女人说我找江水春。
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江水春?"
"是我,你是哪位?"
"是这样的,刚才我看到了你设计的一个封面,与乔米设计的一副内页插图是一样的。"
"唔,乔米也是我的笔名。"他一本正经。
我恼怒起来,居然还有这么不知羞耻的人,抄袭倒也算了,还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谎言来。
我冷道:"对不起,江先生,乔米没有一个笔名叫江水春。"
"你是谁?"
"乔米!"
他不说话了,可能在想如何应对。
"请你解释!"我说。
"乔米小姐,这件事我希望私了。"他发现纸已包不住火,倒是开门见山。
"对不起,我最憎恨抄袭者,这件事情如果不澄清,会给我带来不好的影响。"
"能不能给我一个电话,我一会儿给你打过去,现在说话不方便。"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会起诉你,我们到法庭见吧。"我放下电话,发现,桃子和几个同事都在看我。
"怎么了?"我奇怪。
"乔米,你比以前厉害多了?"
我笑了起来:"这样不好吗?"
要是在以前,我会想大家出来闯社会,都不容易,而且谁都会有犯错的时候,给别人机会也是给自己机会,能息事宁人就息事宁人。但是现在,看多了事情经历多了事情,我已明白:对小人的故息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想在社会上混,就不能像农夫一样傻乎乎地将冻坏的蛇放在胸口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