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他将我安置在**,帮我倒热水,找烟,点燃,放一枝在我唇间。
猛吸了几口烟,我看着方哲,忽然笑了起来,用烟雾喷他,直到两个人都被烟雾笼罩起来。
与他**,停止思考,仿佛一切的生命一切的活力都全在身体上。从来没有过的疯狂,绝裂的疯狂。
身体的快感与心脏的撕裂将新年的清晨奏成了绝唱。
他在我身体里柔软的那一刻,我握紧着手,要求自己从此不再流泪,不再忧伤,不会被任何事情击败。
方哲静静地躺在我身边,抚摸我的脸,他说:“我新年的愿望是娶你,你肯不肯嫁?”
我笑,抱紧他:“当然嫁,只是,给我一些时间,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
刚刚的疯狂让他疲惫,也许拥着心怡的女人,感觉幸福就塌实在怀里,他极快地入了梦,熟睡的表情还带着笑。
我静静地吸烟,烟灰落在我**在空气中的胸膛中,灰忽忽地散开。我低头看自己的胸膛,仿佛看见里面那颗越来越坚硬的心,原来那枚香甜柔软的面包,不知不觉已经风干,硬绑绑,色泽黯淡。
如果它还有些许能称上力量的东西,我想将它称为仇恨!
对卢小雅莫名的仇恨。
这个女人,生来便是我的克星,如果没有她,卫真不会对爱字绝口不提,和其不会在**最后一刻将我放弃;这个女人,拥有着世界上的一切,女儿,事业,男人,爱情,而于我,这些全是泡影。
我看看方哲,忍不住伸手触碰他的脸:“对不起,我不爱你。”
是的,与所有人相比,我更爱自己。
人在健康的时候不知道最可贵的是生命,就像人在幸福的时候不知道最值得疼爱的是自己。
居然也慢慢沉入梦里。
纽遥坐在窗台向我招手,我向她走去,神情焦急。
“纽遥,那儿风大!”我说。
她并不理会,认真地看着我:“乔米,你想做什么?”
“我?”我装傻,做天真的表情。
她冷笑起来:“你,我太了解,自己找个镜子照照看,是不是眉眼里都流露着跃跃欲试的劲儿。”
我坐在她身下的沙发上,头枕着她的腿,冰凉的,却惬意。
“纽遥,我恨!”
话不用说尽,好朋友自然明白我的心思。果然,她在我头顶上说话:“你想怎么做?”
“我要她痛苦。”说这话时,我几乎是咬牙。
“如何着手?”
我仔细地思考,不得要领,伸手摇着纽遥的腿:“你一向比我心细,你帮我想,怎么样可以让她痛苦?她好像一个刀枪不入的女人,我想不出什么事情是她在乎的。而且,我不想对错错下手。”
纽遥叹息:“别伤害小孩子,其他,你做什么都可以。”
“还有什么呢?”我想不出办法,急得坐立不安。
“江水春。”纽遥说。
江水春!是的,他是卢小雅真正关心的男人,不管她对他的感觉是不是爱情,但是她在乎他是不是幸福。
我大声笑了起来,去拉纽遥的手,却拉了个空,甚至我靠着的她的双腿也忽然不见,我失去重心,向沙发上跌去。
醒来,一身的汗,发现我的头从方哲的胳膊上落在枕头上。他还在沉睡,没有看到身边女人的面目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