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面色恭敬,拱手示意:“惠王殿下安好。”
惠王见状抬起他的手,感慨道:“原来你就是连中四元的小状元郎,真是后生可畏,皇兄有此人是皇兄之幸,亦是南阳国之幸,可惜现在皇兄。。。。。。”
说完惠王再也忍不住般低声抽泣起来,旁边人见状急忙安慰。
“圣上洪福齐天,必定无事,还望惠王不要太过伤心,使在病榻上的圣上也伤心。”
“圣上也不想看见惠王你如此伤心。”
众人的安慰使惠王的心情好受些,他擦了擦眼泪:“说的没错,皇兄一定会没事的,母后那边还需要我去去看看,诸位大人也不要太忧心。”
他的目光移向诸位大臣,感激地望着他们,见林风一直注视着他,语带不解:“状元郎有何事要与我说?”
要是他没有看错,惠王刚才是在掩面低笑?见惠王在等着他回答,林风微微一笑:“只是被惠王殿下跟圣上之间的兄弟情所感动。”
惠王说:“我跟圣上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自然感情深厚,我在此耽搁太久,母后那边还在等着我,诸位大臣告辞。”
大臣们拱手送别:“殿下告辞。”
见惠王离开,太监也告诉他们圣上吃了药正在安歇,诸位大臣于是离开,走在最后面的林风回过头盯着惠王刚刚离开的方向落有所思。
沈宅,林风房内。
一看见他回来,沈兰心连忙从凳子上起身紧张询问。
“惠王回来了?”
“嗯。”
得到确切的答案,沈兰心松了一口气,却见林风面色凝重,也不由得担心。
“圣上真的愿意这样做吗?”
林风沉重地回答:“只要他的心向着黎民百姓,那么他就必须愿意。”
说完,他拿起一封信,一看到信两人脸色都凝重起来。
沈兰心刚刚拿到这副信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实在不敢相信惠王竟升起弑兄的念头。
那信中所写乃是白秋发现她心心念念想要找寻的人竟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惠王。
白秋的父亲乃一代神医,当年惠王从小体弱多病,恰巧先皇救过白秋的父亲。
为了报答救命之恩,白父医治年幼的惠王,可惠王的病一刻都离不开药,只能在山上养病,便跟白秋从小一起长大。
白秋与他从小一起长大,萌生了好感,恰巧她也在机缘巧合下得知他也心怡自己,两人就这样互许终身。
一切的变化开始于她父亲与惠王的一次谈话,白秋那时并不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只知道惠王从那次之后对她态度冷淡,父亲更是告诉她,惠王过几天要下山,从此不再见她。
对于一个刚尝亲爱的少女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还没来得及阻止,一切已成定局。
可没想到白秋得知惠王离开时从父亲那里拿走一种毒,足矣能让人悄无声息丧命,她知晓后多年来都追寻他的下落,却万万没想到真实身份是惠王。
怪不得哪里都找寻不到,白秋满心苦涩,信中还提到一件事,她发现惠王跟他国有联系,在山谷中养了许多人。
得到这个消息,白秋立马写信告诉沈兰心。
猝不及防知晓此事,沈兰心才恍然大悟将一切事情全都给串到一起,原先是想要将这秘密带到坟墓中,却又得到了另一个消息,林风的父母也是被惠王所害死的。
当年的叛军是惠王引导进来,也是他主动告知当今圣上的具体位置,甚至连林风身上的毒都是他命人下的。
沈兰心将这事告诉林风,由林风来决断。
看到信里的内容,林风的手不停地颤抖,声音哽咽:“一切都是因为他人的算计吗?原来他们本可以活着。”
他也可以拥有一个幸福的家。
沈兰心握住他颤抖的手,不忍心告诉他一个消息:“惠王是圣上一母同胞的弟弟,更因年幼多病,自小分离,对他很是宠爱关心,就算我们告诉圣上这件事,大概率做不了什么。”
“他不是还在封地上养兵吗?要是大臣知晓此事,天下百姓知晓此事,绝不会放过他。”
他紧紧咬住牙关,一丝鲜血从嘴角流出:“我不可能让他逍遥法外。”
圣上深明大义,知晓此事,哀默心痛,实在没想到亲弟弟对他下如此狠手,还伤及无辜。
又经过林风分析利弊,深觉愧对谢家众人,明白此事不能在拖,不然谁知道惠王还能干出什么事情。
于是便有了这一出圣上病重的戏码,使惠王来不及做太多事来到京城,但他心中还是保留对惠王的一丝信任,命人偷偷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