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掐紧了掌心。
不敢置信地抬头，“你……我不是他……”
坦诚相待，他不怕，早就做好了挨打挨骂的准备，唯独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会被接受。
“他是谁呀？”黎乔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小脑袋，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声音温暖柔和：“黎曜就是妈妈的孩子。”无论哪一个，都是妈妈心里的宝贝啊，都会给予满满的爱。
男孩的呼吸逐渐急促，眼睛一眨不眨，生怕这一切都是假的。
“叮咚……叮咚……”
突兀的门铃声响起。
大概率会是郁如风，他每天都会来，对小家伙道歉，希望得到原谅，可这些天的黎曜一言不发，郁如风已经好久没睡过安稳觉了，满心的自责要把他淹没了。
“崽崽等一下，应该是你如风哥哥来了，妈妈去给他开一下门。”
她走之后，闭气很久的小男孩才张开嘴巴喘了口气。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觉得他也是她的儿子吗？
为什么会这样？
不应该觉得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小偷吗？
他暂时还不知道黎乔把他当成了第二人格，此时此刻心里满是焦躁，一团乱麻理不清思绪……
外面，黎乔打开门，果然是郁如风。他一脸倦容，看到黎乔后，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姐，我来看看小家伙。”希望能博小家伙一笑，他实在太有负罪感。
拍花子顶风作案，太恶心了，吓得他做梦都是噩梦。
黎乔微笑着让他进来，两人走进客厅，郁如风熟门熟路进了黎曜的房间，却发现小家伙不见了踪影。
“姐，孩子呢？”大男孩嗓音颤颤，四处寻找，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黎乔快步走进房间。
床上的被子被掀开，地上的小拖鞋还整整齐齐待在原地，显然它的主人并没有青睐它。
“崽崽？”
黎乔边走边喊，一直走到衣柜前，可以看到门没有被关紧。
慢慢打开……
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在角落缩成一团的小家伙，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黎曜双手抱膝，脑袋埋在双腿间，心乱如麻。
怎么不管用了呢？
这里才是他最熟悉的地方。
漆黑一片的小空间，会让他的脑子更加清醒，即便他在这种幽闭的空间里待着会浑身发抖呼吸不畅。
黎乔微微叹息，赶紧上前将他抱了出来，轻声问道：“怎么躲到这里来了？”
黎曜闷不作声，小脸憋得通红。郁如风也有些着急地凑过来，问道：“小家伙，你没事吧？”
黎曜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黎乔摸摸他的脑袋，“没关系，不想说话就不说。我们先出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