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原道造站在训练场的沙地上，拍了拍裤腿上的灰。中原中也把帽子往脑后一转，冲他勾勾手指："再来。"
立原抹了把汗，摆出格斗姿势。
自从上次中原中也说带他训练后，他每天下午都得来这儿挨揍。
但好消息是，虽然骨头快散架了，但进步也是实打实的——毕竟重力使亲自教学的机会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遇到的。
"注意下盘。"中也一个扫腿，立原踉跄着后退两步，勉强稳住身形。
"是！"立原喘着气应道。他偷瞄了眼场边——几个黑蜥蜴成员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见他看过来立刻装作若无其事地散开。
中也顺着他的视线瞥了一眼，突然压低声音："别管他们。"
立原差点咬到舌头。中原中也居然在安慰他？这比被揍还让人毛骨悚然。
"继续。"中也已经摆好架势，"左拳抬高。"
训练结束后，立原瘫在地上像条死鱼。
中也扔给他一瓶水，在他旁边蹲下："你天赋不错。"
"谢、谢谢中原大人。。。"立原受宠若惊地坐起来，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
"明天开始跟我出外勤。"中原中也站起身，压了压帽檐，"别迟到。"
立原还没反应过来，中原中也已经走远了。
他呆呆地握着水瓶，直到旁边传来窃笑声。
"可以啊立原，"同僚凑过来撞他肩膀，"这么快就打入上层圈子了？"
"不是，我。。。"立原道造张口结舌，“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懂，都懂。"同僚挤眉弄眼，"先讨好监护人，再接近目标，曲线救国嘛。"
立原绝望地把脸埋进毛巾里。
他不是！他没有！别瞎说啊！
第二天清早，立原提前半小时就到了集合点。
他反复检查着装备，生怕出纰漏。
中原中也准时出现，看到他时挑了挑眉："来得挺早。"
"应该的！"立原挺直腰板。
任务不算困难，甚至称得上简单——去码头接收一批货物。
立原道造全程绷紧神经，连搬箱子的姿势都比平时标准三倍。
中原中也靠在集装箱上看着他，突然问："你为什么来港口黑手党？"
立原道造手一抖，差点砸到脚。
"就。。。想混口饭吃。"他干笑着把箱子垒好，"中也先生呢？"
"我？"中也轻哼一声，"最开始是被个混蛋骗来的，后来觉得这里也很不错。”
立原没想到会得到回答，正犹豫要不要继续追问，但思考再三还是开口转移了话题，“这样啊。那我能再问您一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