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过视线，给朴灯发完消息，朴灯充满感激的语音就传过来了“谢啦小余神！对了，我今天见林雀河一个人去小卖部买牛奶了，还挑了半天甜口的，奇了hhh，第一次见他没和你一起……”
余怀忘近乎脑子短路了一瞬，买牛奶？难道是课间操那段时间？好啊，买牛奶不带他，自己一个吃独食，心里默默又给林雀河记了一笔
他无力地瘫在数学题上，只感觉头疼。
“小余。”熟悉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
余怀忘几乎是一骨碌地爬起来，眼睛亮了亮了。来了，他必须得教育林雀河一顿，让林雀河以后不能再自己吃独食
他理了理被自己揉烂的草稿纸，走到门口，一开门，少年放大的脸映入眼帘
“刚刚去热了杯牛奶，喝一点吧，长时间做题对眼睛不好，是你喜欢的甜口。”少年递来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这跟意想的不一样啊？余怀忘喉结滚了滚，指尖攥了攥衣角，抬眼撞进林雀河带笑的眼底，想说什么却张不开口，最后只低声应了句“嗯”，伸手接过牛奶，掌心触到温热的杯壁，暖意顺着指尖漫进心口。
他低头抿了口，甜而不腻的奶香漫开，是他喜欢的味道。刚刚被数学题搅乱的烦躁轻了些，抬眼时瞥见林雀河盯着他，小声嘟囔：“我还以为你忘了……”
“什么？”林雀河低头看向低头的少年
“哎呀，没什么！”余怀忘声音突然大了些，后知后觉自己声音太大了忙给自己找补，“讲题。”
林雀河看着被自己戳穿满脸慌张的少年，扶额笑笑，跟着他进房间，目光扫过错综复杂的线条，指尖点在其中一道错题上，声音放轻：“先找顶点坐标，把公式拆开，我教你。”
余怀忘眼睛亮了点，连忙拉过椅子，乖乖坐回桌前，草稿纸往他那边推了推，余光瞥见牛奶，嘴角压不住往上翘了点——没吃独食，加分！
林雀河拿了支笔，在草稿纸上列着数字。余怀忘好奇看了一眼，仅一眼，瞬间如遭雷劈，五花八门的数字看的人眼花缭乱，让他感觉离神就差一步了——灵魂出窍
林雀河注意到余怀忘僵硬的神情，手一顿，轻声询问起来：“小余，你还好吗？”
“我不好，我感觉我要飞升成仙了……”余怀忘苦着一张脸。
“噗，等一下小余，马上整理完。“林雀河加快了笔杆滑动的速度，房间里只剩笔在纸上的“沙沙”声
少年的手像一只灵巧的龙，一会儿飞上，一会儿潜下，所到之处都布满了数字。神情专注，眼镜片后的眼睛更是像一心扑在了题上，不受外界的干扰
余怀忘先默背着书，在指针划过五个钟头后，林雀河停下了笔
“小余，你看这道题……”林雀河开始了讲解，他的思维像一个指路标，穿过茫茫大雾，带领余怀忘走向终点
“噢～懂啦！”余怀忘茅塞顿开，拿起笔开始写了起来
林雀河点点头，在纸上又列出三道同样的题
约莫二十分钟，余怀忘完成了举一反三
“不错，小余理解力很强。”林雀河阅完最后一道题，满意地点点头
“嗯，这是自然。”余怀忘鼻子都快翘天上了
收拾完东西，余怀忘就拉着林雀河去了钢琴室：“走，快去练琴，明天就要比赛了。”
“好。”林雀河顺着他的力度前往
余怀忘第二次摸上钢琴，这一次显然比第一次好多了，琴声缓缓从指尖流出，开始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