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心病狂的人有什么不敢,他家里人亲戚朋友全骗了。”
冷锋问:“你爸身体还好吗?”
“我爸已经退休了,和我妈在广州,我哥哥在照顾。”
洪池问:“那你一个人在青城?”
“嗯。”
洪池又问:“你回来有多久了?”
“快十年了吧,我一直在六小教语文。”
“咋不早跟同学们联系呢,同学们一直在打听你的下落,但没有一个知道你的联系方式。”
“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生活,了却此生,没想到东东的妈妈和你们是朋友,让我们仨又重遇了。你们不要告诉其他同学,我不喜欢交际,我不想我的生活受到干扰。”
“那——那——那我和冷锋给你造成干扰了?”洪池又口吃了。
“没有,我们是无意中邂逅的,其实也挺浪漫的,我感谢和珍惜与你们的相遇,让我怀想过去的一些纯真,我只是不想刻意去与其他同学交往。”
冷锋感叹道:“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女人?”
方晓怡望了一眼冷锋:“何出此言?”
“东东的妈妈,就是韩梅。”
“嗯,我知道。”
冷锋继续道:“韩梅有过两段婚姻,是婚姻的受害者。叶素华,也是离过婚的。韩梅的闺蜜,个个都是离婚的。”
洪池嘴快:“你不也是一样。”
方晓怡问冷锋:“你怎么啦?”
冷锋有点尴尬了:“我在深圳做生意失败了,婚姻也败了。”
方晓怡叹道:“啊,婚姻那么脆弱不堪啊?”
冷锋射了一箭洪池:“洪池也快了。”
方晓怡问洪池:“你又怎么啦?”
洪池却道:“钱钟书说的没错,婚姻就像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城里的人想逃出来。”
方晓怡继续问:“你逃出来了没有?”
洪池答道:“实不相瞒,我回青城快三年了,也等于是分居三年了。”
“那我该是一脚踹你回城呢?还是一手把你拉出城?”
“不用踹也不用拉,围墙一旦开始漏风渗雨了,坍塌是迟早的事。”
“那我祝贺你!也祝贺冷锋!为自由干杯!”方晓怡端起酒杯敬了两人。
美女敬酒,洪池甚是兴奋,跟着喊:“为自由干杯!”然后仰起头,“咕噜咕噜”就吞了一杯酒。洪池抹了一下嘴唇残留的酒渍,趁着酒兴幽幽说道:“冷锋自由不了。”
方晓怡睁着大眼睛,闪着眼皮,暗示洪池快说。
冷锋看此情形,预感到洪池要说什么,桌底下踢了一下他。
但洪池的大嘴巴不吐不快,边说边笑:“他的爱情鸟刚飞出铁笼子,又被人逮住囚进了金笼子。”
方晓怡笑道:“什么铁笼子金笼子,洪池这话有深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