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刚点头,下一刻巴掌已经到达。魏书不可置信地捂着头看着辛鱼,“你做什么?”
辛鱼虽是笑着,但眼神却是凶狠一瞪,魏书立刻哑口无声。辛鱼转过身来,“小孩子不要乱说哦,要是真让魏书给我拐跑了,老头不得打断他两条腿啊。”
安璟阳哈哈一笑,也没多逗他们,松口说了句,“了然了然。”
几人没多留宿,明早便离开了,小二收拾客房的时候翻出了几块银子,匆匆拿给常二。
常二一看这银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道这朋友真是没白交。吩咐小二拿这银子换些饼子米面分给沿街的贫苦人家。
二赛段如约而至,仍旧的鼓乐喧天、人声鼎沸。大部分弟子未遇强敌藏着技,许佑宁也早早结束比赛上来陪着安璟阳。尽管如此弟子们的兴致也依然高涨,这不仅是交流他门武学、精进自门武艺的时候,更是暂且脱离无止境的训练、难得的放松时刻。
一场比赛将此兴潮推向高峰,风药谷大师姐谢竺对上茗神门新晋毒娘吴葵。
许佑宁一改原先放松的姿态,肃然危坐。安璟阳感受到了他不一样的状态,问“这局有什么不一样的吗?”明明之前萧世安和素霞强强对碰那场也没这样啊。
“茗神门那边的高手还没露招,这场比赛来之不易。”许佑宁解释道。
安璟阳有些奇怪,“茗神门不是之前参加过比赛吗?”按理说题库早就公开了啊。
许佑宁慎重摇头,“不,各宗内都有专门研究武学招式的长老,大多都大同小异,但茗神门不同,他们连主武器都可以变幻,每年招式更是层出不穷,让人捉摸不透。”
“?换武器?这怎么练,熟练度都上不去,怎么会培养出高手?”安璟阳更是不解了,“绝世高手也需仗在日复一日地训练以达到人器合一,频繁更换武器,恐怕前后的骄子都不是一批人吧。”
“不错,吴葵是今年初露头角的狠角。但除了茗神门内部,无人知晓她的招数。谢竺师姐这一战是未知的,也是极其重要的。”许佑宁双手交握微微摩挲,对他来说是一次揣摩茗神门招数的机会。
安璟阳知这次的比赛非同寻常,便不再打扰许佑宁,安静窝在一旁看。
台上两人不知何时已缠斗起来,谢竺左手胸前画半圆作衡,右手持长鞭举过头顶抡圆侧甩,鞭身交折之时发出“啪”地声响,一听便知其劲之大,长鞭破空如闪电一般冲向吴葵面门,吴葵反应迅速展扇抵挡对冲,“刺啦——”金属撞金属!
谢竺鞭尾既非皮质也非麻,而是几节带钩子的铁,见一鞭落空,转腕再起,一手在身前虚握,右手甩鞭再抽。吴葵故技重施再挡,却不料谢竺此次进攻看似相同,实则用了巧劲,鞭尾如同响尾蛇一般反钩紧紧缠上玄扇,吴葵暗骂一声,仰面沉腰,连续几次旋身,总归脱离鞭钩。
吴葵轻哼一声,手指灵活转动,“刺—”每个扇骨之上横生尖刺,在日头之下耀出冷光,吴葵邪笑着甩抛玄扇,扇面在空中疾速旋转至残影直直向谢竺射去,谢竺双臂大张,沉腰躲过,不曾想那扇子竟改变方向又来一番,这次不是冲这脑袋而是小腿位置,谢竺还未来及起身,算好时间左足轻蹬腾空,整个人在空中后翻转,右足勾起恰踢扇轴,将高速旋转的扇子踢回吴葵方向。
吴葵旋身与扇速同频拿住玄扇,横在身前,勾勾嘴角,“不错啊,躲得过我的夺命扇。”下一刻嘴角一僵,眼神越发狠戾,小臂以肘关节为支点旋着,不多时一根轻柔绸缎垂至身旁。她先是上抛绸缎待轻轻柔柔浮至空中之时,鬼步令人眼花开始旋身,带起绸缎曼妙优美。
可这美中携刺,吴葵扬袖绸缎横飞,目标明确——谢竺的脖颈。谢竺眼疾手快抓住横来的绸缎狠拽,隐匿于绸缎之中的吴葵合扇作刺刀借力直冲,虽存在盲区滞后,可谢竺大师姐的名头也不是白来的,右手鞭柄横打,便刺刀偏了几分,随即谢竺歪头右腿跟上自下划圆踹在吴葵手臂。
吴葵手臂吃痛,玄扇被震飞。吴葵暗自磨磨后槽牙,旋身后撤。谢竺趁机再起一鞭,长鞭蛇形疾速进攻,不多时绸缎飞来纠缠妄图以柔克刚,不料实力悬殊,吴葵手中绸缎崩裂。
众弟子大呼以为胜负已出,吴葵暗地五指微弯迅速弹出,谢竺腕部轻挑,鞭尾纠缠的绸缎卷旋几番又平息。
谢竺无奈叹息,山间清泉般的嗓音,“不要用暗器,会误伤到别人。”
“这人还用暗器?太阴了吧!”台下离得近的弟子大喊。
顿时场下一片哗然,“什么?!”
“快把她带下去!这算违反规则啊!!!”
“茗神门怎么这样啊!”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铛!”
“茗神门吴葵违反规定!取消比武资格!”宣判已下,吴葵被带离擂台,临走之前,还叫嚣“我吴葵没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