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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机和智能1(第1页)

计算机和智能[1]

一、模拟游戏

我建议诸位考虑“机器是否能够思维”这个问题。首先,我们必须考虑如何给“机器”和“思维”下定义。所下的定义可尽量接近这两个词的通常意思,然而这种想法是很危险的。如果探究“机器”和“思维”这两个词的意义仅依赖于找出它们通常的词义,那么,就很难逃脱这样的结论,即对“机器是否能够思考”这个问题的意思和回答只能从诸如盖洛普民意测验之类的统计材料中去找,但这样做很荒唐。我不打算去想出一个定义,而是用另一个问题来代替这个问题,这个新问题与那个老问题紧密相连,并且相对来说又不那么模棱两可。

这个问题的新形式可用一种我们称之为“模拟游戏”的游戏来描述。参加游戏的有三个人,一个为男性(A),一个为女性(B),另一个为提问者(C),性别不限。提问者坐在一间与前两人隔开的房间里。对于这位提问者来说,这项游戏的目的就在于识别那两个答问者的性别。他用X和Y代表两位答问者,这样,在游戏结束时,他可以说:“X是A而Y是B”,或者说“X是B而Y是A”。提问者C可以向A和B提这样的问题,例如:C:X请告诉我,他或她的头发有多长?

现在,假设X真的是A,那A就必须作答。A在此游戏中的目的在于让C作出错误的判断。因此,他就可以这样回答。

“我一头短发,最长的约9英寸。”

为了不使声音被提问者听出来,答案采用书面的形式,要是用打字机打出来,那就更好了。理想的条件是两个房间由一台电传打字电报机联系。如做不到,就由一个中间人传递问题和答案。而第三个参加者B的目的则是为了帮助提问者。她最好的策略也许就是吐真言。她可以在自己的答案后面补充这样的话,例如,“我是女性,别听他的!”但这并不管用,因为那位男性可以说同样的话。

我们现在设想这样一个问题:“要是一台机器在这项游戏中扮演A的角色,那会是怎样的结果呢?”提问者在这样的游戏中是不是也会像一男一女进行游戏时一样老出错呢?这些问题就代替了我们原来的那个问题,即“机器是否能够思维?”

二、对新问题的批判

我们除了问“对这个新问题该怎样答复”,也可以这样问:“这个新问题是否值得探讨?”我们探讨后一个问题没有多少麻烦,这样就防止了无限扯皮的现象。

这个新问题有一个特点,它在人的体力和智力之间作了明确的区分。没有一个工程师或是化学家声称能够制造与人的皮肤不差丝毫的物质。也许在将来某一时刻,人真能创造这样的奇迹;但是,即便是这样,我们认为,试图给一台“思维机器”套上人造皮肤的做法也不会使这台机器更像人。我们所提问题的形式是在下述情况下反映这个事实的:提问者既看不见其他游戏者也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这个标准的一些其他优点可通过以下示范问题和答案体现出来:

问:请就第4号桥,给我作一首十四行诗。

答:别让我干这个。我从不会作诗。

问:将34957和70764相加。

答:(停顿30秒钟后答道)105621。

问:你玩国际象棋吗?

答:玩的。

问:我将k置于k1,没别的棋子。你的k在k6、R在R1。现在轮到你走了。你该怎么走?

答:(停顿15秒钟后)走R-R8,将军!

这种问答形式似乎适用于所有我们想列入的人类活动。如果一台机器在选美中落选,我们决不追究它,同样,如果一个人在与一架飞机的赛跑中落后,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这个游戏的条件规定这些缺陷是无关的。如果“证人”觉得可取,他们尽可以吹牛,将自己的魅力、力量和勇敢无畏吹得天花乱坠,但是,提问者不能够要求他们提供实际的证明。

这项游戏中有一个弱点,即形式对机器大大不利。要是这个人试图将自己伪装成机器,他会尽出洋相。他在做算术时,由于速度慢或不准确,立刻就会被淘汰。难道机器就不能从事某件被认为应该是思维但又与人的思维有很大不同的活动吗?这个异议咄咄逼人,但是,我们至少可以这样说,尽管机器可以被造得能够十分满意地进行这种模拟游戏,我们也用不着为这个异议多费脑筋。

我们建议,在玩模拟游戏时,机器最好的策略是不要模仿人的行为。尽管有这种可能性,但我认为这不会有多大的效果。不管怎么说,在此我们丝毫也不想探讨游戏的理论问题,我们认为最好的策略是设法像人那样自然地回答问题。

三、该游戏中的机器

我们起初提的那个问题只有到了给“机器”这个词下了严格的定义之后才能看得更明确。我们十分自然地希望所有的工程技术都可以适用于我们的机器。我们也希望出现这样的可能性,即一位工程师或一组工程师制造一台能运转的机器,但是,机器的制造者们对它的运转情况无法进行满意的描述,因为他们使用的方法基本上是试验性的。最后,我们希望把以平常方式出生的人与机器相区别,要使一个定义满足这三个条件,是困难的。你也许会坚持,比如,一组工程师必须是同一性别的,但这很难奏效,因为还有可能由例如一个男人皮肤的一个单细胞培育出一个完整的个人。若能做到这一点,那是生物技术的一大创举,可庆可贺,尽管如此,我们不会因此就认为这是属于“制造一台思维机器”的例子。这使得我们放弃了允许使用一切技术的要求。我们将毫无顾虑地去这样做,因为我们注意到这样一个事实,即目前对于“思维机器”的兴趣都是由一种特殊的机器引起的,通常我们称之为“电子计算机”或者“数字计算机”。如果我们接受这个建议,那么,我们只允许数字计算机参加我们的游戏……

数字计算机有一个突出的特点,它能够模仿任何其他离散机器,因此我们称它为万能机器。具有这种特征的机器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若不考虑速度,就没有必要设计各种新机器去进行各种计算工作。这些计算工作可由一台数字计算机完成,只要配备了适于各种计算的程序。我们会看到,由于这个原因,从某种意义上说,所有数字计算机都是一样的。

四、关于主要问题的对立意见

现在我们可以说已经把前提搞清楚了,并准备就“机器能否思维”这个问题继续进行辩论……我们不能全盘摒弃最初的那个问题形式,因为在考虑代换是否恰当这个问题时,会有不同的意见,因此,我们至少必须考虑这方面必须说些什么。

我想要是我先就这个问题阐述一下自己的看法,那么,读者就会觉得问题会更简单一点。首先让我们来看看这个问题的更确切的形式。我认为在50年的时间里,计算机的信息存储量可达到大约109,这样的话,计算机在模拟游戏中就会很顺利,一般的提问者在5分钟的提问后,能准确鉴别的概率不会高于70%。原来那个“机器能否思维”的问题我认为没有什么意义,不值得讨论。然而,我认为到20世纪末,由于词汇用法会有较大的变化,普遍的学术见解也会改变,那时候人们又能重谈思维机器而不会自相矛盾。我还认为,如果掩盖这些看法,决不会带来任何益处。人们普遍认为,科学家进行科学研究工作,总是从可靠的事实到可靠的事实,从来不受任何未经验证的假设的影响,这种看法实际上是错的。假如能清楚地划分哪些是经过证实的事实,而哪些又是未经验证的假设,那也没有什么害处。假设往往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它们为研究暗示了有益的研究方向。

我现在谈谈与我的看法相对立的观点。

(1)来自神学的反对意见。思维是人的不朽灵魂的一种功能。上帝赋予每一个男人和女人以一颗不朽的灵魂,但从未将它赋予任何其他的动物或机器。因此,动物或者机器不能思维。

尽管我不能接受这种看法,但我试图用神学的语言来回答这个问题。如果将动物和人划为一个类别,我认为这个观点更有说服力;因为,在我看来,生物与非生物之间的差别远远要比人和其他动物之间的差别大得多。如果这种正统的观点出现在其他宗教社会里,它的主观武断性就更加明显了。伊斯兰教认为妇女没有灵魂,基督教对此有何感想?但是,现在暂不管这一点,让我们回到问题的焦点上来。在我看来,上面所引的论点对上帝威力的万能性有很大的限制。上帝对有些事情也是无能为力的,比如,无疑他不能让1等于2;但是,我们难道不应该相信,要是上帝觉得合适,他完全可以赋予一头大象以灵魂吗?我们可以希望,上帝可以通过自己的威力造成变种,由于变种,大象有了一个较发达的大脑,可以用来满足灵魂的需求。同一形式的论点也可以用来解释机器。只是看上去也许有点不一样,因为“轻信”就不那么容易了。但这其实只能说明,我们认为上帝不太可能觉得这些环境适合于授予灵魂。关于环境问题我们将在本文的其余部分进行讨论。在企图制造这样的机器时,我们不应该无礼地篡夺上帝创造灵魂的权力,就像不应该剥夺我们生儿育女的权力那样;在两种情况下,我们其实都是上帝意志的工具,为他所创造的灵魂提供住所。

然而,这仅仅是猜想而已。不管能用神学的论据来证明什么,我仍不以为然。过去已经证明这样的论据是漏洞百出的。在伽利略的时代,就有人提出,“太阳一动不动地悬着……整天都不慌不忙,不想落下”(《约书亚书》,10。13)以及“他为大地奠定基础,叫它永远不动摇”(《诗篇》,105。5),这些经文正好用来驳斥哥白尼的理论。从我们今天的知识来看,就觉得提出这种论据是徒劳的。过去没有这样的知识,情况便大不一样了。

(2)所谓“鸵鸟政策”式的异议。“机器思维后果太令人恐惧了。但愿机器永远也不会有思维。”

这种观点不如上面的说法那样直言不讳。但它对我们许多人都有影响。我们都倾向于认为人类在某个微妙的方面比其他生物要优越。要是能证明人一定是高一等的,那再好不过了,因为那样的话,他高居一切之上的地位就不会有危险了。神学的论点那样流行,很明显是与这种情绪密切有关。这种看法在知识分子中会更普遍,因为他们比其他人更尊重思维能力,因此也就对人类思维能力的优越性更加深信不疑。

我认为这个论点不怎么重要,不值得一驳。安慰一下也许更合乎情理;这种安慰也许能在灵魂轮回说中找到。

(3)来自数学的异议。在数理逻辑里有一些结论,可以用来证明离散状态的机器的能力有一定限度。这些结论中最著名的是哥德尔定理,此定理声称,在任何一个足够有力的逻辑系统里,都能够形成陈述,而所作陈述在本系统范围之内既不能被证明是对的,也不能被证明是错的,除非这个系统本身就不一致。丘奇、克利恩、罗瑟和图林等人还有别的在某些方面同哥德尔定理很相似的结论。图林的结论更容易考虑,因为它直接涉及机器,而其他人的结论相对来说是间接的:比方说,如要使用哥德尔定理,我们还需要某些附加手段,通过机器来描述逻辑系统,而要描述机器还需要再通过逻辑系统。这个结论涉及一种机器,它实质上是一台万能的数字计算机。即使是这样一台机器,它对有些事情也是无能为力的。如果计算机被设计成能在模拟游戏中回答问题的话,那么对有些问题它是无法给予正确答复的,而对另一些问题,不管你给它多长时间,它也答不上来。当然,尽管这台机器回答不了许多问题,但另一台机器却能给予满意的解答。我们现在只假定,对这些问题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不会出现像“你认为毕加索怎么样”这类的问题。我们知道机器必定无法回答下述这类问题:“这台机器有以下特点……这台机器会不会对任何问题作出‘是’的回答?”这里省略的是对某台标准形式机器的描述……如果所描述的机器与那台被提问的机器具有某些相对简单的联系,那么,我们就能知道,答案不是错了,就是压根儿没有答案。这就是数学的结论,此结论认定机器能力有限,而人类智能则没有这种局限性。

如果想对这个论点作一简要的答复,我们就能指出,尽管它已经证明任何一台特定的机器都是能力有限的,但它并没有任何证据说,人类智能就没有这种局限性。但我认为这个论点不能就这么轻易了结,每当其中一台机器遇到一个合适的问题,并作出了我们明知是错的回答时,我们无疑会产生一种优越感。这种优越感难道不会是错觉吗?这种感觉无疑是真实的,但我觉得这并没有多大意义。我们自己平时也经常对问题作出错误的回答,因此,就没有权利因机器犯了错误而幸灾乐祸。还有,我们对付一台机器当然易如反掌,但我们无法同时对付所有的机器而且不出差错。一句话,有可能人比一台特定的机器聪明,但也有可能别的机器更聪明,如此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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