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闻着安心的味道，言君这次睡的很快。
待言君熟睡，才将手机拿出，调成最低的亮度，看起了丁哥发来的有关空镜项目的资料。
空镜项目负责人的资料只有一个代号--X。
许时琛现在几乎是看到X就产生条件反射，空镜项目的负责人是X，怂恿私生刺伤言君的幕后主使也是X，冒名微信亦是。
究竟是巧合还是必然。
许时琛又往下翻了翻资料，依旧没有这个X的身份信息，只知道对方前几年一直在国外做研究，好像最近才再次回国发展。
就连丁哥都没能查到一星半点关于X的身份信息，想来此人很谨慎了。
空镜项目在三年前就有了雏形，这几年在国内发展愈发壮大，也成了资本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对外打着心理治疗的旗号，宣称可以恢复遗忘的记忆，或是选择性的删除记忆。而对于内部的客户，也就是资本而言，可以随意篡改一人的记忆。
许时琛看到网上爆出来的那些受害者的现状，以及资料中这冰山一角的内容后，几乎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不敢想，言君如果也要经历那些痛苦的话，自己会不会疯掉。
轻轻放开对方，许时琛披上外套，在楼下抽了半宿的烟。
待心情稍稍缓解了下，才转身进了另一间病房，洗去一身烟味，又回到了言君身边。
言君一觉醒来，就看到了身边人微微蹙紧的眉，睡颜尽显疲态，眼底带着淡淡的青色。言君按了按许时琛的眉心，见对方神色缓了缓，才起身去洗漱。
洗漱完病房里已经站了两人。
许时琛见人回来了立马上前拉着对方坐在病床上，柏教授一脸没眼看的表情，视线放在了言君的身上。
言君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在长辈面前许时琛有点太过放肆了。
“一会儿护士过来给你测完身体数据，等结果出来情况可以的话就直接做手术了，没问题吧？”
君摇摇头，倒是许时琛还有些不放心问道：“他前段时间刚做完一场手术，会有影响吗？”
柏教授摇摇头：“他那场手术不就是在我们医院做的吗？昨天检测过了，恢复的很好，不影响。”
许时琛闻言也没再说什么。
检测结果出来的比预期要慢许多，医生看完结果后又临时开了场会，言君被推进了手术室时已经接近下午了。
等站在手术室前，许时琛才感觉自己应该要多问些的。
应该问清楚手术中会有什么风险，术后会出现什么反应。
就像是大脑有什么自我保护机制一样，在得知病情到开始做手术的这一天时间内，自己其实刻意的将最坏的打算尽数忽略了，所以没有多想。
准确来说是没有多问。
许时琛第二次看着手术中三个字，后知后觉了自己刻意的忽略。
终究归结于一个“怕”字。
视线下移，许时琛看向自己手机相册中的照片，焦点停在被红丝带缠绕的密密麻麻的神树上。
许时琛循着记忆看向其中一抹红色，指腹轻抚角落角落两条相贴的许愿带。
如果可以的话
那条空白的祈愿。
自己就以家属的身份擅自做主，写下望君平安四个字吧。
唯愿神明能听到这迟来的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