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起吃着花生,对青阳绣的情绪不甚在意:“你以为我想和你这个娇弱少爷结亲?不过是各取利益罢了,不过你既然进了凌云寨,山寨自然会护着你,但你最好也别惹事。”
青阳绣不屑一顾,嫌弃说道:“这破山寨如何护着我?你少吹大牛了。”
风云起似乎并不想多解释:“凌云寨为蜀地第一寨,至于是不是吹牛,你以后自会知晓。”
青阳绣还有些沉浸在伤心失落的情绪中,也没有再接话,此刻他就开始想家了,可家里早没有真正在意他的人,他拽紧喜服,闭上眼睛忍住泪意,至少自己不能在这讨厌的家伙面前出丑示弱。
风云起看了青阳绣一眼,没有再搭理他,擦拭着随身携带的匕首,喜轿内一时陷入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更大的鼓乐声和喜炮声,青阳绣被惊的睁开眼睛。
“到了。”风云起简单交代:“你将盖头戴好。”
青阳绣虽骄纵,但也是个爱面子讲礼节的人,噘着嘴不情不愿的戴上红盖头。
抵达山寨门口,轿停不入,风云起率先跳下喜轿,伸出手牵住青阳绣,并不是很温柔地将他牵下来。
握住手的瞬间,二人皆有种陌生的感觉。
“真粗糙”
“真金贵”
二人在心中暗想。
此时有人上前递上牵巾,二人各执一端,牵巾走进寨内,一路上都能听见人群欢声笑语,大家都来庆祝大王成亲,在青阳绣听来只觉得刺耳吵闹。
走进堂内,便是拜天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青阳绣心乱如麻,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让他很没有安全感,终究是没忍住,流下眼泪,当初母亲嫁给父亲时,是不是也是身不由己,也是这种心情?
“礼成!送入洞房!”
二人进入洞房,青阳绣连忙止住情绪,吸了吸鼻子,自己可不能被那土狗看笑话。
风云起将青阳绣牵到喜床上坐下,拿起秤杆随意地将红盖头挑开,二人不由对视上。
青阳绣一脸傲娇地抬头看着风云起,目光中尽是倔强。
风云起看了一眼青阳绣微红的眼眶,心里微愣,脱口而出:“你哭了?”
青阳绣瞬间炸毛,脸一红,声音提高了几个度:“谁哭了,本少爷睫毛掉眼睛了。”
风云起见他脸颊红扑扑的,明明就哭了却不承认,觉得有些有趣,声音拉长:“哦~好吧,没有哭。”
青阳绣摸了摸自己的脸,恢复了傲娇模样,噘着嘴转移话题:“喂,你别期望我和你喝合卺酒,也别想和我睡觉!”
风云起见这小少爷紧张得揪着衣服,却还装作不好惹的模样,想起了寨里不让自己摸的小猫,挑了挑眉,有些好笑道:“放心吧,我对你没兴趣。”
青阳绣听见这话,心中又有些不乐意,自己在锦城追求者无数,这人还嫌弃上他了?
“你最好是!”青阳绣扬了扬头,自顾自脱下外袍,躺在喜床正中间:“本少爷要睡了,你爱上哪去上哪去。”
风云起见青阳绣摆明了要霸占整张床,挑了挑眉,几下脱下外袍,挤上床。
二人身体接触,青阳绣感受到对方的体温,立刻弹起来,瞪大眼睛:“谁准你上床了?”
风云起双手枕在脑后,优哉游哉说道:“这是老子的床,凭啥不能上?”
“你……你!”青阳绣脸涨红,瞪着风云起:“你怎么这不要脸,男男授受不亲,你下去。”
“老子是粗人,哪管那么多,反正我不下,你要是怕我,可以睡地上。”风云起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激青阳绣。
青阳绣捏了捏拳头,不服气地重新躺下,嫌弃一般往里面挪了挪:“谁怕了,我只是不想和你这种人睡一起!”
“好了,不早了,明天还有事,睡吧。”风云起起身吹灭蜡烛,陷入黑暗。
青阳绣侧过身,背对着风云起,经历了刚刚的事,心中悲伤已褪去,他开始思索以后要做什么找回面子,这土狗真讨厌!哼,等自己理清思绪,定饶不了他!